散了會,大家都走了出去,李念正在收拾著文件,突然瞄見機的提示燈在亮,她拿起來看了一眼,看到了是李媽的微信,點開一看,是關於江離然的,興是知道她忙,李媽也沒催,就把她的微信當成了傾訴的平台了,一會一條一會一條,她打開時,己經有十幾條了。
李媽發的是語音,所以李念能夠很明顯的察覺到她情緒的變化。
“李小姐,江先生好像能聽懂我的話唉,我讓他起床吃飯,他真的起來了……”
“哦,好像是我會錯竟了,他好像是和鞋子玩,唉,他把拖鞋塞到衣服裏麵去了……”
“唉,小姐唉,江先生身上怎麼一身的傷啊,真是造孽啊,要不要去醫院看看啊,江先生一向很在意自己的形象的,這可怎麼辦啊,萬一他哪天好起來,看到這些要傷心死的。”
“小姐,真是抱歉啊,我去端早餐的功夫,江先生就把您櫃子上的花瓶弄碎了……”
“他不穿衣服啊,怎麼辦啊……”
“小姐,江先生抱著你的手飾盒不放,我實在是要不過來!”
“小姐,江先生他……”
李念聽完最後一條,麵無表情的走了出去,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她把房門關上,然後才發了語音:“李媽,你不用管他,隻要他別傷了自己隨他去,他不聽話你就打,打到他聽話為止,我在上班,沒別的事不要給我發信息了。”
李念把手機消了音,就開始埋頭到工作裏。
忙了一個多小時,秘書打來內線說畢總回來了,李念於是抱著文件去了畢秋的辦公室。
上次她放了她鴿子,又被江離然耽誤了些功夫,一直沒去弄施甜的事,也不知畢秋這兩天有沒有什麼結果。
走到門口,秘書拉住她,遲疑著道:“李姐,畢總的心情好像不太好,你去勸勸吧。”
畢秋在公司一向臭臉,能讓秘書都感覺到她心情不好,那臉得多臭?
李念沒有敲門,徑直的推開門走了進去。
畢秋聽到聲音,頭也不抬:“沒規距!”
李念笑著走過去,把一厚壘的文件扔到桌上,隨即翹起二郎腿往她對麵的椅了上一坐:“有規距的那就不是我了,怎麼了?臭著一張臉,弄的現在公司裏人人正危?”
畢秋抬起頭,見是她,也沒說什麼,抓過文件就要簽。
“你好歹看一眼。”
“你要騙我,我隻能認了。”
李念一聽這口氣就知道她是出了事,還以為是施甜的事:“對不住了,我這兩天被一些事纏住了,小甜那邊有什麼進展嗎?”
“沒有,不過馬上就要有了。”
“你讓邰義哲鬆口了?”除此之外,李念想不到別的可有能性。
畢秋搖頭,把簽完文件推過去:“我托了人去辦。”
李念一征,想不到畢秋會認識哪個隻手通天的可以去說服邵義哲,連她現在都想不到有什麼人選能幫忙……
但是畢秋明顯不想多提,李念也就不問了,簽完文件,畢秋抬頭看著她,欲言又止。
李念也不著急,等著她開口。
誰知她一開口就是讓人嚇掉下巴的一句;“我和南黎川分手了。”
李念的第一個反應今天不是愚人節啊。
沒有人比她更了解畢秋和南黎川這個男人之間的事情,從她們相遇,到相知,最互相生疑,再到最後的冰釋前嫌,可以說這一路走過來不容易,兩人能為對方各退一步,摒棄了驕傲和自尊生活在一起,也足以說明他們在對方心裏的份量,也沒聽她說有什麼矛盾,怎麼說分就分了?
李念征然:“真的?”
畢秋點頭,然後就不說話,兩隻放在桌上的手,輕輕的扭住。
“為什麼?”
畢秋咬唇,一雙眼轉向窗外,陽光映著她眼裏,晶燦燦的一片,她平複了許久,才出聲,將這些天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李念聽完也是大吃一驚,她的確是知道南黎川的背景不簡單,可沒想竟然這麼誇張,當聽到畢秋說他父親找到她的時候,腦中當下就閃過三個字,好狗血。
“最好不是我想象的那樣,他不會是想讓你演什麼出軌之類的劇情,然後讓南黎川死心吧?拜托,這都什麼年代了,我們的編劇要是敢這麼寫,我第一個掐到她辭職為止!”
畢秋被她逗笑,用手擦了把眼尾,搖頭歎道;“也許他老人家那個年代就流行這樣的劇情,還真被你猜對了,他說他會的人幫我偽造一個現場,到時候再讓南黎川過來抓奸,反正證據在那,他不相信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