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不時的聊著天,多半是和南黎川有關,阿凡也不能全部說出他最近都在忙什麼,隻知道他每天行蹤很神秘,當然,他也在畢秋的逼迫下說出了南黎川偶爾帶傷回來的事,那幾次把他們都嚇壞了,可是南黎川卻不喜歡帶太多的人一起辦事,所以他們隻能偷偷的派人跟著他,也幸好南黎川自己很厲害,躲過了很多次的偷襲。
畢秋心裏有一直有個疑問,在得知阿凡和南黎川一起長大的,這個疑問也就自然的從嘴裏問了出來。
“那個吾朗宇,為什麼這麼恨他哥?”
阿凡聽罷,先是歎了口氣,然後才道:“說起這個啊,其實和大少爺一點關係也沒有,他早年看不慣老爺做事的風格,也不喜歡他在做的事,可是那時候他也沒有能力和老爺反抗,於是離家出走了,老爺很生氣,派人找找到他,但是大少爺脾氣很倔強,就是不回來,而且他好像還撞倒了一個孕婦,就是那個陸,陸……”
“陸佳佳她母親?”
“對,所以大少爺更不能回來了,老爺當時也很生氣,自己的兒子不回家,放著那麼好的生活不要,偏要去過苦日子,所以老爺一氣之下和大少爺放了狠話,他不會再派來人打擾他,但是大少爺也不可以借著家裏的名號生活,不管多苦多累,他都要一個人解決,本來老爺也隻是氣話,也篤定大少爺沒幾年就會受不了這樣的苦日子回家來,可是沒想到,大少爺竟然真的堅持下來了,可是老爺這些年一直在等大少爺回心轉意,在他眼裏,二少爺就是個孩子,心性不定,家裏的事還是要交給大少爺,所以對二少爺疏於管教吧,二少爺做什麼都得不到老爺的誇獎,再加上他生母的事,老爺對二少爺一直都有些偏見,但是在我們看來,老爺對二少爺還是不錯的,也給了他那麼好的生活,說到底,二少爺就是個性的問題,變態的人你不能給他的理由,僻如大少爺,即使生在這樣的家裏也沒有近墨者黑,這就是性格的問題。”
畢秋點頭,雖然分手了,但是她對南黎種的讚賞還是很大方的。
“以他的性子,就算將來有一天把他弟弟打敗了,也未必會狠下心吧。”
“對啊,我們私下裏也聊過,大少爺那個性子,要是放虎歸山,沒誰哪天要被老虎咬一口了。”
畢秋也有些擔心,南黎川這個性子,看似冷漠,可對親近的人十分的包容,就算是他弟傷害他那麼次,她也從沒有從他嘴裏聽到過任何狠話,他的想法大概是想讓他改過自新吧,可是麵對這樣的人,哪有什麼道理可講?
而且對方也未必領他這個情。
兩人又聊了一會,車子就到了地方,畢秋解開安全帶,推開車門的手停了一下,才道:“宣宣還好嗎?”
“你說那個小丫頭啊,當然好了,好吃的吃著,大大的房子住著,還有那麼多玩具,白小姐對她也上心,兩個人現在可好了,她……”阿凡說到一半,突然住了嘴,然後有些尷尬的幹笑了兩聲,“我亂說的,亂說的!”
畢秋隻是笑笑,推開車門跳上了車。
……
畢秋沒有時間去放太多的心思在感情的事情上,因為醫院裏來了信了,雲誌鵬醒來了。
她幾乎剛到家就馬不停蹄的奔赴向另一個醫院,不過她還是大意了,雲誌鵬的事衝淡了阿凡對她的提醒,而阿凡也沒料到她還會再次出門,於是將車子開出去維修了,畢秋隨手打了輛車就出發了。
車子行到一半,是司機先現的異常,有一輛車一直跟著他們的車,不快不慢,但是一直在尾隨。
畢秋這時才想起阿凡的警告,強作鎮靜的讓對方把車子甩開,可一個的士司機哪能和這些經過訓練的人相比,沒一會,車子就被反超了,還被逼停在一個胡同裏,從車上下來了兩個男人,逆著光,看不清臉,他們走到車子旁,口氣倒是客氣:“畢小姐,我們少爺請您去家裏坐坐。”
畢秋打量了一下四周,知道在劫難逃,於是推開車門走出去。
“他就是個司機,你們別為難他,我和你們走。”
“那是當然,隻要畢小姐聽話,我們自然會放他走。”
“我先把車費付了。”畢秋從錢夾裏掏出一遝鈔票,一臉歉意道:“抱歉,讓你受驚了,這是補償。”
給完錢,她和站起身,和一眾的人離開了。
坐上車,兩個男人一左一右將她堵住,她不禁有些想笑,用得著這樣大的陣仗嗎?
一個人接了一個電話,然後把電話按到她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