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他問的？”倪鋒瞄了瞄外麵正在努力“破破破”的高謙。
“不不不，當然不是。”師若菲連忙搖頭擺手，“他說要自己來，不讓我們幫忙。我，我隻是好奇……”
“那你有什麼想法？”剛好手上的工作告一段落，倪鋒也就樂意地對這個辛苦照顧自己的小助理適時表現出“善意”，說不定能換來她滿腔感動，使得三餐標準再上新台階。
“哎，我先問的。”不帶這麼插隊的，師若菲看著他瀟灑地半躺在沙發上，隨意翻看雜誌。
“那你問我，是想考我呢？還是想請教我呢？”
“請教你。”白癡也知道答案啦，如果自己在這個領域可以考他，她還用這麼戰戰兢兢地做個小助理嗎？
“那我問你，是想考你呢？還是想請教你呢？”
“呃，考我。”靈光一閃，突然覺得自己好像、似乎、應該一不小心是掉入大魔王的迂回邏輯陷阱。
“那你說，這個提問還需要先後順序嗎？”笨蛋，果然乖乖掉進來了吧？雜誌遮住的俊臉忍不住露出笑顏。
“不需要。”師若菲無奈地回答，真賴皮，哪有人這樣的？
“我就是這樣的。”一聽到她這種有氣無力的聲調，就知道她心裏有千萬個不情願，肯定在暗罵他了。
師若菲驚訝地看著他，這人會讀心術嗎？
“我不會讀心術。”倪鋒看都沒看向她，“你呀，還是乖乖回答我吧。”
暗暗歎了一口氣，師若菲當機立斷舉白旗投降，再繞下去，隻會更暴露自己在他麵前是低能兒的事實。真是的，堂堂大學教授，居然被這樣耍，她怎麼有臉麵去麵對江東的各位教授師長啊？
“嗯？”半天不見回答，忍不住出聲催促。
“噢！我第一時間想的是破土而出、破蕾、破玉、破朵。”沒辦法，植物學教授如果第一時間不是想這個就真的太對不起自己了。“後來往破春、破夏、破秋、破冬方麵考慮。”
“你去搜過‘破’的字義？”倪鋒淡淡地問，一聽到破花、破四季就知道這人肯定認真搜過了，還說隻是好奇，根本很用心。
“嗯，要弄清楚‘破’是什麼意思呀。然後就往有詩意、有意境的方向想。”
不過說真的，從“破”這個字找出詩意跟意境，難度是相當地大。
“詩意和意境嗎？那你幹嘛不想破繭成蝶或者輕柔的月光破雲而出？”
“這兩個雖然最有詩意和意境，但相對來說太沒有特色了。”師若菲想了想，“套句流行的話說，就是它們都被玩壞了。”
倪鋒差點被口水嗆到，“你以後少跟高謙那小子混一起。”
哼，小老土就該有小老土的樣，幹嘛學這些亂七八糟的話。
“什麼？”師若菲不懂什麼意思，這人接話太詭異了吧？
“就是說，年紀大了就不要學年輕人那些流行話，懂嗎？”既然要把話說白，他也樂於打擊一下她。
年紀大！這人怎麼一下就戳中人家的痛處？真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