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三、小四正在向許大來彙報情況。——聽說坤蘭他們那歌舞團就要到各地去演出了。許大來問:“燕坤蘭也去?”他們說燕坤蘭不隨歌舞團走,普春暉隨團走。許大來仰起頭,笑了笑,叫:“小三,小四。”兩人答應。許大來說:“你們兩個跟我好幾年了,辛苦了。我給你們派個逍遙的差事,怎麼樣?”
小三說:“您隻管吩咐。”
許大來說:“跟著歌舞團,一直看演出;吃香的、喝辣的。”
小四說:“嘿嘿,有這麼好的事?”
許大來說:“有!還有一個任務,——看住普春暉,讓他回不了燕島。”
小三說:“明白。”
許大來說:“不許告訴任何人。”
小三說:“是!”
許大來說:“我會通知財務科,多支點錢給你們。”
小三、小四離開後,許大來壓抑不住地心裏一陣陣地激動,他知道,機會來了。
許大來心情很好,想要到樓上去娛樂娛樂。
老客摟著水紅,領著幾個男人走向某包廂。哥兒幾個平時給他幫了不少忙,今天他請客。水紅這樣的丫頭,也是很難得的,他已經把牛吹出去,他怎麼能夠獨享?
水紅欲掙脫。
老客說:“幹什麼?別給頭上臉啊。”
水紅說:“我……今天不舒服……”
老客說:“我管你舒服不舒服!你讓哥兒幾個舒服就行了。瞧,哥兒們,這丫頭夠野、夠味兒吧?老子就喜歡這一口,你們說呢?哥們兒……”
混亂的背景音樂、啤酒、果盤。
老客不停地猥褻水紅,說:“怎麼樣?今天晚上把哥兒幾個都伺候了吧……”
水紅說:“我不幹,我不幹……”
老客說:“哥兒們給錢。”
水紅猶豫了一下,說:“多少?”
老客說:“一個人一百。想想……”
幾個男人一起猥褻水紅。
水紅掙紮。
老客說:“對呀,踢,咬……,這才帶勁兒……”
一個男人掐水紅的脖子,抽水紅的嘴巴。水紅的嘴角咬出血來,心一疼,兩眼大睜,顯然是咽了氣。
老客說:“快快快,快走。”
幾個男人,甩下水紅的屍首,連忙溜了。
服務生急急而來,向小錦雞悄聲彙報著。
小錦雞目瞪口呆。
水紅咽氣的時候,許大來正在南極光娛樂城豪華的台球室裏,和幾個朋友在打台球。一老板說:“許老板的技術長進了不少,啊?哈哈。”
許大來說:“這叫幹一行,通一行,職業精神。哈哈。”
那老板說:“最近生意怎麼樣?聽說你在打算跨行業經營。”
許大來說:“娛樂時間,不談這個。來來,咱們打球……”
小錦雞慌忙撲進。許大來說:“慌慌張張,幹什麼呢?”
小錦雞說:“不好了,出……你來,你來。”
許大來很紳士、很客氣地向客人說:“對不起。我去一會兒。”
許大來剛一出去,小錦雞的話已迫不及待地脫口而出:“哎呀,出人命了……”
許大來愣了。
南極光娛樂城停業了。
服務生無聲地把一個寫著“內部裝修、暫停營業”的牌子掛在了門口。
大門隨即關上。
許大來在大發脾氣,幾個手下俯首帖耳。
許大來說:“我許大來創下這份家業是容易的嗎?叫你們這樣給我折騰!我看你們一個一個比水紅那不知深淺的丫頭都該死!要你們這些人是幹什麼吃的?啊!連安全生產都給我保證不了,啊!尤其是你!”指著小錦雞,“特別是你!你這個歌舞廳經理是幹什麼吃的,啊?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那個水紅,根本就不對勁兒嘛,早該給我攆走了!你成天在幹什麼?啊?惹急了,我讓你們全滾蛋!”
小錦雞說:“關我什麼事?誰讓她那麼愛財,一次招那麼多客人,也不管自己心髒有點不好。”
許大來說:“你說什麼?”
小錦雞沒敢接話。
許大來嘟囔著:“心髒不好?好……好……”
小錦雞偷偷翻個白眼。
沒人敢吭聲。
許大來抑製著,長歎一聲,說:“現在出的是命案,不是輕輕一抹就沒事了。早有人在整我許大來,好多問題堆在那兒。公安局已經命令咱們停業整頓,等待處理。咱們在幾家大銀行的賬戶,也從今天起被暫時封凍。你們都把嘴給我繃嚴了,統一口徑,就說水紅那丫頭是服務員,有心髒病,是猝死的。明白了嗎?”
眾人小心地散去了。邵祖閣留下。許大來叫他查一查,看看還有多少可用的流動資金。許大來要到上麵活動活動,盡量把這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他說:“你負責,把公司的欠賬收一下。”邵祖閣說:“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