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
鄴王府正堂,宇文豫氣急敗壞,親手甩掉了之前伊謹相送的最名貴的瓷器。
元慎在一旁看的真切,趕忙規勸道:“王爺息怒!”
宇文豫盛怒未歇,轉既看向元慎和一旁的斛律恭,以指相點,惡狠狠的道:“我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今日之後,我再不想看到建康王!”
宇文豫麵目猙獰,大口喘著粗氣,就在這時,忽然間自門外走進一個人來,躬身下拜:“參見王爺!”
“誰派來的!”
“小的乃是宮中而來,特地傳信!”
宇文豫聽罷眼前一亮,回身問道:“講來聽聽!”
那人自懷中取出了一道手詔,恭敬的遞給了宇文豫,鄴王接過,送走了那小宮人,便仔細看了起來。
邊看時,隻見他的麵上閃過一絲疑惑。
斛律恭試探的問:“王爺,這信中?”
宇文豫將手詔遞給了他,斛律恭接過一看,片刻之後便失笑道:“這不是挺好的嘛?”
“好?”宇文豫搖了搖頭,“這要是換作平時,我也就信了,可是那伊謹剛剛去過,薛棋便下了這麼一道旨意,這內中因由,你們就沒想過嗎?”
“王爺是說,伊謹是另有所圖?“
“那是自然!“宇文豫主意已定,”切記,一定要盡快行事,如果他不除,本王總感覺一切都不太踏實。“
“明白,屬下這就去準備!“
元慎和斛律恭應聲去了,宇文豫坐到了座椅之上,心神開始亂了起來。
……
清晨,自伊府大門外,一輛車駕在停留片刻之後便離開了王府。
身後有數名隨從跟著,遠遠的,幾雙眼睛看得真切。
“將軍,我們何時動手?”
“不急,等到了煙柳巷再動手不遲!”
說話的正是元慎,在他身邊,六七名軍漢聞言重重的點了點頭。
車駕不斷向前,身後這些人如影隨形,可是他們並不知道,就在他們起身的時候,一個蹲守在王府內牆上的下人悄然摸了下去,來到雨廊之下拜道:“他們被引開了!”
“好!”伊謹停下了手中的棋局,起身說道,“備馬,我們從後門去看看熱鬧!”
東街,煙柳巷,眼見著伊謹的車駕就要轉入,兩邊梁上的元慎隨從相互示意,倏然抽出刀劍,在小弩的掩護下發動了進攻。
車駕四周的下人見狀抱頭鼠竄,竟然就那麼慫了。
元慎跳將下來,手握長刀,來到車間邊上,以刀刃撥開了簾幕,裏邊確實空空如也。
“不好,中計了!”
元慎話音剛落,便聽得四周“咻咻”聲響起,下一刻,身後隨從便盡皆被亂箭傷及,元慎也閃身躲進了車駕之內。
……
“什麼,你是說在建康王府的後門溜走了一匹輕騎!”
宇文豫看著眼前這名心腹,那人點頭道:“是的,小的看得真切!”
“不好,元慎有難,備馬,隨本王前去營救!”
“我等你很久了!”
伊謹站在車外,看著車廂之內被牢牢困住的元慎。
元慎心中雖然驚恐,卻並沒有體現出來,從容的撩開了車簾,緩步走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