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興露出驚喜之色。
就像是以為父母出門了宅在家中偷看小電影摩擦的少年突然聽到房門響起嘎吱一聲轉過頭卻隻是貓咪蹭開了房門一樣!
“不過,老夫手上恰有幾份成品跡檢膏,可以一用。”
李興麵如死灰。
我擦咧,貓咪後麵怎麼還有一雙腿,電腦窗口怎麼關不上了,褲鏈怎麼拉不上了?
“既如此,直接義莊走一趟。”王格揮手道,低頭看著癱在縣令椅上的李興,目中凶光一閃,旋即消散,“黃石他們屍體還沒有入殮吧?”
李興還沒有說話,堂下陳誌拱拱手道:“稟告百戶,黃石五人屍體一直停放在義莊,未曾入殮,為了保證屍體安全,不被奸人所毀,一直有一支不良人守在義莊。”
李興聞言,雙眼翻白,直接暈了過去。
完了!
真的完了!
錢路壬、曠巫山臉色蒼白,好似大病初愈,相視一眼,做出了某個決定,不知不覺間,掉在了隊伍的後麵。
“咦,兩位真是喜歡走在最後,上次去義莊,兩位也是走在最後吧。”忽然,身後傳來聲音,兩人回過頭,迎上李迅帶著微笑的臉龐,臉色更加蒼白,幾乎快要走不動路。
“哈哈哈,習慣了,習慣了。”錢路壬幹笑道。
“我聽聞有些人衝鋒陷陣時,也喜歡掉在最後麵,所以其他人都戰死了,他們還活著,並且職位蹭蹭蹭的上升,實力明明不怎麼樣,卻偏偏擔上了統領。”李迅身穿囚服,姿態如仿佛捕快,反而錢路壬兩人,更像是囚徒,“然而,這終究是一個武道說話的世界,實力不夠,也隻能過過幹癮,很難掌握實權。”
“哈哈,哈哈,哈哈!”
“做人,最重要的是自知之明,有多大的本事,吃多大碗飯,可惜很多人看不明白這點,總是自命天高,機關算盡,反誤了卿卿性命。”李迅又道。
錢路壬聽明白了李迅的言下之意:“李迅,你想要怎樣?”
“這次行動是你們和李家聯手所為吧。”李迅壓低了聲音,“隻要你們全力把罪責往李家身上推,我可以保你們一命!”
“李家?”錢路壬、曠巫山麵色陰晴不定。
“不把罪責往李家身上推,李家就會往你們身上扣,你們必死無疑,而且,現在梅向已經被抓住了,你們覺得還有僥幸的希望嗎?”李迅緩緩說道,聲音低沉而飄忽,好似從地獄傳來。
話,點透就行,再說,就多了。
李迅不再開口,一路欣賞著兩人變幻的臉色,不覺間,已經到了義莊門口。
“稟告百戶、劍門軍百夫長,我們在此抓獲一個企圖盜竊屍體的罪犯。”兩人不良人押著梅向,說道。
事態發展到這兒,誰都明了其中的貓膩,不過,程序該怎麼走,還是該怎麼走。
楚生朝孫聖手拱拱手:“聖手請。”
孫聖手微微頷首,從衣袖內取出一個小木盒,打開木盒,裏麵是乳白色的藥膏,緊接著又取出一把小刀,割開黃石的心髒部位,將藥膏塗在心髒上。
“若跡檢膏呈現黃色,則說明死者死於純粹的烈花散,而若跡檢膏呈現藍色,則說明死者死於烈花散和鋸齒草的混合毒藥。”孫聖手介紹時,內心也非常驚訝,如果不是小人找上門,他根本不知道鋸齒草和烈花散混合還有如此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