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滑!”
這是李迅摸到光頭傀武者手的第一感受,就像是抓住了泥鰍,緊接著便感覺他拿捏而出的力量落在手腕上,被蛇鱗分散開來,原本能捏斷骨頭的力量,此刻隻捏碎了幾片鱗片。
光頭傀武者左手化作手劍,一劍斬出,嘶鳴的風聲就在李迅耳旁響起。
“有點意思!”
李迅後仰避開,右手化作扣爪,扣住光頭傀武者右手,縱使光頭傀武者手臂光滑如蛇,也被李迅牢牢扣住,左手聚成鶴喙,連連落下,仿佛白鶴捕魚,鱗片翻飛,頃刻間,光頭傀武者右手鮮血淋淋。
適時,李迅右手發力,哢的一聲,三十六路擒拿手爆發,捏碎了光頭傀武者的手腕,身形一晃,扣著光頭傀武者的手臂三百六十度旋轉,竟硬生生將光頭傀武者的手臂被扭了下來。
王格的三十六路擒拿手精髓,李迅深得其味。
失去使劍的右手,光頭傀武者就是擺在砧板上的魚,李迅連連發起攻擊,十餘招之後,李迅手臂鎖住光頭傀武者的腦袋,大力扭動。
啵!
仿佛打開啤酒蓋子,光頭傀武者的腦袋驟然拔高,脖子脫離了身軀,僅剩下一些筋腱連著。
張海指揮其他不良人上前對付剩下的傀武者,自己掏出解毒藥服下,打算一口吞下,誰想到奔跑太久,嘴中幹澀,藥粉竟然黏在了口腔內,刹那間,苦澀在味蕾上炸開,如同咀嚼了十個苦膽,麵部肌肉不受控製地扭曲,眼中隱隱閃爍著淚光。
有道是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淚腺痛處。
“你這是咋啦?”李迅恰好回過頭來,看到張海的表情,還以為張海受到了什麼天大的委屈,嚇了一跳。
“誰!誰!”張海朝李迅顫顫巍巍的伸出雙手,快給我水!
“誰?”李迅疑惑的握住了張海雙手。
“誰,誰!”張海真的要哭了,誰讓你拉住我的手的,我要的是你腰間的水袋。
“百戶,發生了什麼,你跟我說,我一定幫你。”李迅誠誠懇懇地說道。
張海雙眼兜兜轉轉許久的眼淚,終於流了下來,你個混蛋,快放手啊!!
李迅覺得他猜對了方向:“真的,我會幫你的。”
嘴裏爆炸翻騰的苦澀已讓張海說不出話來,他啊啊的張著嘴巴,李迅仔細一看:“謔,百戶,你這是長蛀牙了啊!”
張海雙眼陡然出現一抹血紅。
“百戶,現在不是拔牙的時候,等回去,回去後我第一時間給你拔掉。”李迅鬆開了張海的雙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張海流出了感動的淚水,你個混蛋,終於把手放開了,右手一晃,摘掉李迅腰間的水袋,忙拔出水塞。
“啊!”
張海流出了委屈的淚水,因為一棍子猛地點在了他的後麵。
小犬娘怒氣滿滿地搶走了水袋,擺出一副超凶的表情:“這是本汪的蛇羹,未經本汪允許,除了叔叔外,誰都不能碰!”
李迅看了看張海的樣子,再聯係先前張海的反應,總算是明白了什麼:“百戶,你在要水是吧?”
張海激動地握住李迅的雙手,你懂了,你終於懂了。
李迅哭笑不得,抽出自己的雙手,摸了摸小犬娘的腦袋,從小犬娘手中討來了蛇羹,丟給了張海。
張海咕咚咕咚喝下兩口,嘴中粘附的藥粉終於下去了,雖然還是有散不開的苦味,但終於解脫了:“啊,苦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