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守大人,具體情況屬下暫時未打聽到,隻知道胡千戶騎著青雲馬匆忙出城了,而在胡千戶之前,賴千戶和滇千戶已經先出城了。”
“屬下還打聽到,駐守軍的耳將軍也隨著賴千戶和滇千戶一起離城了。”
李迅眉頭緊鎖,不良司三大管事同時出城,必然是遇到了特別嚴重的緊急事件,這不用多說,可耳將軍也離城了,這就有些奇怪了。
駐守軍的職能是防備大規模的部隊或宗門攻城,除了抓捕城門附近的罪犯外,他們不參與尋常的抓捕惡徒,那是不良人的職能。
若是大規模的部隊或宗門攻城,出城將是某一小隊駐守軍,而不會是單獨一個耳將軍。
“不管耳將軍為何出城,一名搬血境三名淬體五重巔峰武者出動,所遇到的麻煩肯定不小。”李迅麻煩先生替他安排好醉酒的眾人,踩著箭雲步,直奔府邸。
片刻後,一匹高大健壯的青雲馬飛越院牆,直接落到街道上,如一陣風般的刮過,青色的毛發如雲團般恣意,腳下的四團青色毛發如踩著雲朵一般,騰空而行。
胡千戶離去的痕跡太容易分辨了,青雲馬的馬蹄印分外顯眼,李迅尋著留下的痕跡,不多時,他聽到了前方的激烈的戰鬥聲,訊聲趕去。
隻見一片田野中,青中帶黃的水稻招展,六道身影在稻田中穿梭、交鋒、碰撞,壓倒了一片片水稻、濺起一朵朵泥水花,而在稻田的遠處,一群農民躲在樹木陰影中,目中悲涼地望著那一片片壓倒的水稻。
“六人中,共有三個搬血境!”
李迅目光一閃,且三人的穿著都是奇金奇物製作的將軍袍。
“原來如此,是駐守軍內部出了叛徒,所以耳將軍會出動。”
耳將軍和一位叛將軍對戰,賴弘毅和滇封省兩人聯手和另一名叛將軍對抗,胡千戶和最後一名叛都尉戰鬥。
雖然賴弘毅、滇封省、胡千戶和叛都尉不是搬血境,但他們或手持著殺傷力恐怖的器具,或服用了藥物,戰鬥力到達了搬血境的層次,可以說,麵前的三場戰鬥都是搬血境層次,破壞力驚人。
“你們全都回去,至於稻田的損失,不良人會做出賠償的。”李迅來到樹蔭下,以命令的語氣說道。
不以命令的語氣,這些農民絕對會心疼地繼續呆在這裏,前世他見過火災中抱著錢財不撒手的人,那人不是貪錢,而是他除了那些錢財外,已經別無他物。
看著李迅不良人千戶的衣服,他們雖然不認識這衣服所代表的職位,但卻知道這是一名大官,頓時帶著敬畏的眼神倉皇退去。
李迅身形一晃,踩著稻穀狂奔而去。
稻田不同於地麵和河水,它下麵是軟泥,一腳踩下去,雖不如沼澤、流沙般吞人,卻也能極大的限製住身形,降低戰鬥力,所以李迅隻有踩著稻穀,以稻穀為著力點,最大可能保持戰鬥力不受環境影響。
“黃野,李千戶趕來了,你們已經沒有勝利的希望,束手就擒吧,看在昔日同僚的份上,我盡力給你們消減罪行!”耳將軍大喝道,手中九環首耳大刀劈斬而出,刀鋒流轉血氣,鋒芒畢露。
“耳東孚,你還是如此自大,多一名千戶而已,待我斬了你,頃刻間斬了他。”黃野冷聲道,一杆長槍如龍刺出,濃鬱的血氣在槍尖閃爍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