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燈你會更緊張嗎?”
突然間,愛德華很想讓她看到自己,想起托尼的話,再回想,她剛才那句不要開燈,或許她也與他有著同樣的想法吧,想到這裏,不禁打開燈,不過他是紳士,還是會尊重女士的。
“不會,開燈,我會更緊張,就這樣吧,我們能先說會話嗎?”
感覺已經好些了,聽他的聲音,挺輕柔的,人應該也不會太差吧,關欣在心裏道。
“好,聽你口音,不像是本土人。”
愛德華本想說不是美國人,但是話到嘴邊就轉了,怕傷到她。
“嗯,我是來——度假的,很快就會回去。”
“原來如此,為什麼會想來賭呢?”
愛德華轉過身,往床頭坐了點,從來不曾像今晚這麼婆婆媽媽,以往他都是直接上床辦事的,辦完事就走人,那還會有心思與女人在□□聊天,而且還是坐著聊。
“有點不開心,所以來了,你想聽嗎?”
說起來,關欣心裏還是發酸,突然間,很想找個人一起分擔,或許這個陌生人是個不錯的選擇。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
愛德華靠在床頭道。
“其實我是來看我未婚夫的,大概一周前,我收到他的信,說他在要結婚了,是一個美國女孩,要同我分手,我們認識八年了,從上初中就認識,大學,我們是學長與學妹,從我們認識的第二年,我們就說過將來要在一起,我們一起存結婚基金……”
關欣也靠在床頭,說著就哭了,想起以往的甜美,想到彭小軍的絕情,心真的很痛,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傻,為什麼就那麼一根筋,八年來,她真的當定全世界就隻有彭小軍一個男人,八年來,她的世界裏隻有他,她就是那個傻瓜。
“你知道嗎?其實我來美國,隻想知道為什麼?八年的感情,說散就散了,到底是為什麼,我並沒想過他會回頭,我隻想知道為什麼?”
關欣忘記了此時身邊是個陌生人,忘記了身邊是個外國人,因為她英語說的不是很溜,所以這會很自然的說起了中文。
起先愛德華有些意外,但是聽到中文,他有些小小的驚喜,至少可以肯定這個女人的國籍,可是她說的太快了,他有聽沒懂,不過從那隱約的中文名,從那一個又一個的八年中,他猜到了一些。
應該是與男人有關,一個相戀了八年的男人,或者說她被拋棄了,被相戀了八年的男友,或是未婚夫拋棄了。
他從來不聽這種女人間的八卦的,可是今晚,他卻非常有興趣,他很努力的想聽明白,可是有聽沒懂,隻記下了男人的名字,彭小軍。
聽著身邊女人的哭聲,愛德華很替她不值,為了一個不值得的男人,哭成這樣,女人總是這樣傻。
同時心裏還有些他自己說不上來的情緒,他不禁拿自己與那個男人比較,如果是他,有個女人這樣死心塌地的對他,總算他再怎麼不喜歡,也絕不會說出那種傷人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