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裏掛號的隊伍排的很長，費雲浩在那排隊，關欣則坐在一旁發呆。
到現在她還在猶豫，留還是不留，她很矛盾，以她現在的情況，根本要不起，且不說工作，現在光是想到懷孕，生產的費用，她就不敢往下想了，算了，還是別再想了。
就當什麼都沒有，這隻是一個夢，一個惡夢。
“關關，沒事的，我剛才打聽過了，現在有那個無痛人流聽說很快的，你別太擔心。”
費雲浩拿著號，兩人又在婦科外排起隊了。
“老婆，你還好嗎？”
兩人剛坐下，從外麵就進來一對，男的攙扶著女的，女的看上去很虛弱，氣色也不是很好，走路的時候，半彎著腰，就好像肚子痛似的。
“能好嗎，還不都是你，每次叫你戴套，你都不用，到最後害的都是我，你滾，你滾，滾……”
女人哭著，捶打著男人，費雲浩見了，立即讓了個位置出來。
“謝謝，我老婆剛做完手術，脾氣有點大。”
男的扶著女人坐下，同時尷尬道。
“沒什麼，你們做完手術了，怎麼還到這裏，不是應該回家休息嗎？”
費雲浩看著女人，不解道。
“過來讓醫生再看看，另外還要開點藥，醫院裏就是這麼麻煩……”
男人抱怨了幾句，裏麵的醫生就將他們喊進去了。
一個小時過去了，費用都交了，手續也辦齊了，關欣一人在手術室外等候，這裏是男人止步的地方，她感覺好壓抑。
身邊還坐著一些別的女孩，看上去年齡都不大，而且很鎮定，不似她。
“你是來做人流還是上環的？”
突然，關欣身邊的女人說話了，關欣愣了下。
“你是在問我嗎？”
見沒人回答，關欣才傻道。
“是啊，看你年紀不大，是來做人流的吧？有沒有孩子啊？我跟你說，女人能做太次人流對身體不好，要是真有了，就生下來吧，反正早晚都得生的，何必受這罪，你說是不是？”
女人在關欣旁邊劈哩叭啦的說著，關欣左耳聽了，右耳就跑了。
這會，她那有心思去聽這些，聽著手術室裏不時傳出的尖叫，她寒毛都在顫抖。
“不是說有無痛人流嗎？為什麼她叫的那麼、、、那麼大聲？”
關欣恐慌的問身邊的女人。
“無痛人流費用比較高，並不是人人都願意花那錢的，唉，女人呀，遭罪，要我說，男人……”
“下一個，關欣。”
女人正說著，裏麵已經喊到關欣了。
關欣機械的站起，還沒進到手術室，臉就已經白了。
“你是關欣嗎？今年多大，這是第幾次……”
進去後，醫生拿著病曆又問了幾句。
關欣很怕，手術室的另一側還在手術，看起來，是同時進行幾個手術的，那個躲在□□的女人，雙腿張得很開，身體不停的扭動，醫生生氣的罵了幾句。
“上去吧，褲子脫一隻腿就可以了。”
關欣走到手術台前，看著鋪著消毒紙的手術台，心裏發怵，就在這時，有人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