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晴薇不耐道,“速速說來,蘇胤的病是怎麼回事?”她知蘇胤素來身體好,從不見他生病。怎地這一次病了,還在這麼晚診病。
女官恭敬道,“皇女恕罪。蘇大人昨夜在您的院子裏站了一晚上,一直到晚膳時才離開,才會……”
這……
葉晴薇臉色沉了下去,揮手道,“你先送太醫下去歇息,今夜就宿在府中吧,明日再繼續診治。”
“是!”女官領了命,帶著太醫離開。
她又是一言不發。
而一旁的墨熙,臉色陰沉著,也不說話。
二人昨夜歡好,一直到白天,卻都不曾想到,不曾知道,有一人在屋外,靜靜地注視了他們一個晚上。
他們一前一後進了蘇胤的院子,蘇胤的咳嗽聲在屋中回響,外麵聽得清晰。葉晴薇又看了看迷糊的羽墨,有些不好意思將羽墨交給蘇胤了。畢竟蘇胤病得都這樣重了,晚膳時就覺得他精神不佳。
可她又了解,此時不將羽墨給蘇胤帶著,半夜裏,小丫頭還是要鬧騰的,到時又是一番折騰。
最後還是敲響了蘇胤的房門,她輕聲喊道,“蘇胤?”
屋內的蘇胤應了一聲,原本劇烈的咳嗽聲止住了,聽見他啞著嗓子問道,“有事?”
說話的功夫,蘇胤已走到房門前,開了門。
一開門,便看見他形容枯槁,臉色慘白的像鬼一樣。看來,晚膳時他還在硬撐著,實在撐不住了才會叫的太醫。
葉晴薇訥訥地,不知如何開口。
倒是蘇胤看見墨熙身上趴著的羽墨,頓時了然,咳嗽了幾聲,強撐著,道,“將羽墨交給我,你們回去罷。”說著便去接墨熙懷中的羽墨,羽墨聽見他的聲音,迷糊中伸出手掙著要去他的懷裏。
墨熙冷著臉將羽墨交到蘇胤手中,板著臉道了一句,“拜托了!”這三個字帶著深深的無力感,明明是自己的女兒,自己在身邊,卻要將女兒交給其他的男人來帶,看著女兒叫其他的男人爹爹。
這種滋味兒,著實難受。
葉晴薇正愧疚著,見蘇胤憔悴如斯,更是愧疚得不知如何是好。
這時,一陣涼風襲來,蘇胤真是有幾分弱不禁風的感覺,靠在門邊,捂著嘴小聲咳嗽,生怕驚到了懷中的羽墨。
“你病得這麼重,我留下照顧你吧!”葉晴薇一跺腳,一咬牙,突然就來了這麼一句。蘇胤聽了她的話,抿唇輕笑,不答應也不拒絕,抱著羽墨靜候著另外一個男人的反應。
葉晴薇已經等不及,怕蘇胤再受了冷風病情加重,推著他往裏走,邊走邊道,“快進去,快進去,別再著涼了。”
說著,她人也要跟著進去。
卻在剛跨進門檻時,被身後一直站著的男人攔住。墨熙將她攔腰摟過來,略帶歉意的對蘇胤道,“蘇大人好好休息,我們明日再過來探望。”他黑著臉說完這些話,便強拉著葉晴薇要離開。
葉晴薇自是不願,說好了留下來照顧蘇胤的,她還要爭辯,“我不走,我得留下來照顧他們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