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簡直是天大的笑話,且不說闋荊妃在孟國地位多卑微,就看她那能力,更不堪重用,她還得另謀他法。
與孟國結盟勢在必行,但絕不能以這種方法結盟。
宮女從門外走進,對著葉筱說道:“娘娘,您聽說了嗎?宮中幾位娘娘的皇子,以及正待產的娘娘,接連慘死。”
葉筱抬起手,宮女連忙扶起了葉筱,與她一同朝著院子走去。
直至走到了院子中的花圃中,葉筱拿著勺子澆著花,一邊澆著一邊說道:“這消息從哪兒聽來的?”
“宮中內外都傳開了,而且據聞凡是與皇家有血親,不管親疏遠近,皆在一夜之間滅門。”宮女答道。
葉筱放下了勺子,剛要開口說話時,門外便響起了一聲嘲諷聲,“呦,這不是咱們賢妃娘娘嗎?這大中午的澆花,也不怕把花給澆死了。”
“花都比人嬌了,本宮要它何用。”葉筱將勺子放了下去,淡淡地瞥了一眼闋荊妃,轉身朝著房門走去。
誰知闋荊妃卻攔住了葉筱的去路,對著葉筱冷哼了一聲,“本宮瞧你這模樣,也生的寡淡,要不要本宮去跟皇上說說,讓他來你宮中坐坐?”
闋荊妃的腳,還是被人治好,又搏了楊殊的喜歡,這會兒正承蒙盛寵。
脾性兒高的不得了。
偏生看到了葉筱這幅清高樣,想起當日在宮門外,葉筱幫襯著蘇扶月的事情。
如今蘇扶月已死,她就是刨了她墳地也沒用,可葉筱還在,她怎麼得也得惡心惡心葉筱。
“嗬……”葉筱朝著闋荊妃看去,眼底劃過了一絲冷意,對著她低聲道,“好啊,既是如此,今夜辰時我在摘星閣等你,給你送幾份大禮,聊表心意。”
闋荊妃朝著葉筱瞥了一眼,眼底頗為得意,且透著一絲算計。
對著葉筱高傲地仰了仰頭,轉身朝著門外走去。
闋荊妃走後,葉筱的宮女走到了她的身側,對著她問道:“娘娘,為何要理會這樣的人?若水國大計成了……”
“天家子嗣皆遭慘死,孟國公主暴斃生亡,還有誰比孟國更適合討伐天聖朝的?”葉筱朝著宮女看去。
宮女了然一笑,對著葉筱福了福身子,笑道:“婢子這就去安排。”
葉筱應了一聲,看著漸漸落下的日頭,殷紅的唇瓣微微勾起,淡然的眉眼中透出了一絲冷逸。
若這天下非要一統,那也隻能是她水國的,她葉筱必然要淩駕於男子之上。
誰敢阻攔,遇神殺神,遇佛殺佛!
時間悄然而逝,轉眼到了辰時三刻,闋荊妃也確實大膽,竟是一個人都不帶,便上了摘星閣。
葉筱一身白衣立於摘星閣上,望著閣樓外閃耀的群星,一直未動直至闋荊妃走到了她的身後,她這才轉身。
“葉筱,將你準備的禮物拿過來吧,本宮倒要看看是怎樣的大禮。”闋荊妃理了理雲鬢,眼底盡是嘲諷。
縱你葉筱再高傲,如今還不是在我闋荊妃麵前低下了頭?
恰在此時,一把刀橫在了闋荊妃的脖子上,拿刀之人正是葉筱的宮女。
“葉筱,你這是做什麼!這可是皇宮,若本宮有什麼意外,皇上絕對不會放過你的!”闋荊妃朝著葉筱叫囂道,眼底卻含著一絲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