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子沭看著漸漸垂下的手，抬起眸子直朝著柯南潯所倒下的坑看去。
隻是一眼，那個坑直接炸開了花，裏頭的屍體直接炸成了粉碎。
牧子沭打橫抱起了蘇扶月，看著周圍圍著的從喪屍恢複正常的人，漆黑的眸中泛著一絲藍光，“這世界，可真荒唐。”
隨著牧子沭的話音落下，那些人拿起了刀架在了他們的脖子上。
“牧子沭這都是蘇扶月用命救回來的人！你現在殺了他們，對的起蘇扶月嗎？”封禦看著麵色沉著冷靜的牧子沭，對著他質問道。
“嗬……”牧子沭低垂下頭望著懷中已經熟睡的人兒，勾起唇角嗤笑了一聲，“所以呢？我該愛屋及烏？還是應該像她一樣，舍小我？”
“你是覺得蘇扶月的死不值？可你別忘了毒素，都是從她身上提出來的。”封禦對著牧子沭說道，指著周遭的人，對著牧子沭說道，
“他們何嚐不無辜？蘇扶月能有這個意識……”
“放屁！”牧子沭惡罵道，“狗屁的理論！這毒是從她身上提煉出來的，出了問題她就該負全責，那要是她真的能讓人長生，她被人囚禁也是活該？你別站在道德頂上教育我，我牧子沭沒讀過多少書，我不懂。”
什麼是正義，什麼事惡毒，他不知道。
他隻知道，蘇扶月是他喜歡的人，可卻為了這麼一群不相幹的人，死了？
誰又來救過蘇扶月，她在掙紮的時候，誰救過她？
全都一個個旁觀著，看著她走到今天的地步，還要她來救。
這得是多可笑的正義？
“牧子沭，可就算是你殺了他們全部人，你又能救得了誰？蘇扶月回不來了。”封禦抬起手一道雷電傳了過去，令周遭的人放下了匕首。
可就在他話音落下時，檸木從人群間走了出來，對著牧子沭說道：“她會回來的。”
“……”檸木站在牧子沭麵前，伸手輕點著蘇扶月的眉心，道，“我們一起等她回來。”
“子晴……”封禦的話音剛落，便被檸木嗬斥了一聲。
檸木側過眸子，目光冰冷地看著封禦，道：“我知道你是夜淩，你也不用假裝自己是封禦，我們之間的關係也早在很多年前就斷了。”
“嗬嗬……”夜淩撩起了頭發，嗤笑了一聲，“檸木你就是這麼看待我們之間的關係的？”
“夜淩你做什麼不關我事，我做什麼你也別想管，我不可能跟你在這個位麵繼續下去。”檸木說完這話側過了頭，沒給夜淩一個眼神。
夜淩攥緊了拳頭，對著牧子沭說道：“牧子沭，現在的時局已變，要麼跟我合作，要麼……”
“夜淩是嗎？我不管你是誰，也不管你究竟想要做些什麼，馬上從我的基地滾出去，帶著你的人消失在我的眼前，不然……”牧子沭抬起眸子，緊緊盯著夜淩，“你的命留下來。”
夜淩抬起手一團火出現在了他的手中，直朝著牧子沭攻去。
牧子沭沒有去管夜淩，隻是抱著蘇扶月朝著基地大門走去，檸木則跟在了牧子沭身後，而夜淩的那一團火，剛砸出去便消失了。
誰都不知道，是怎麼沒的，確實就是無聲地滅了。
夜淩盯著牧子沭離去的身影，漸漸攥緊了拳頭，薄唇微微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