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蘇扶月淡漠地朝著君辭斜了一眼,接著說道,“也是我們這八竿子打不著的人,我犯不著幫你你也犯不著救我,路就在你身後不用我再給你指路了吧。”
話語言盡,她不再停留一手提著籃子,一手拿著柴火朝著自己安營紮寨的地方走去。
君辭看著蘇扶月離開,一把將手中的柴火摔在了地上,衝著蘇扶月的背影喊道:“你千萬別來挽留我!挽留我也沒用,我告訴你在這荒島裏麵,要是沒有一個男人來保護你……”
一支飛鏢直朝著君辭飛來,穩穩地插入了君辭身後的樹上,這隻飛鏢正是君辭早上射殺竹葉青的那一支。
“還你。”清冷的話語落下,蘇扶月隻是寡淡地朝著君辭看了一眼,接著再也沒有回頭隻留下了君辭一個人,站在原地。
君辭看著蘇扶月離去的身影,微微張了張口唇角略顯蒼白,許久他低垂下頭自嘲地笑了一聲,落寞轉頭朝著一條不知道去向的路走去。
連最後一個幫你的人,都被趕走了。
君辭,你可真厲害。
嗬嗬……
轟隆隆——
悶雷響起,大雨打在帳篷上,蘇扶月心不在焉地挑著火柴,鍋裏的蛇肉羹散出的陣陣香氣。目光卻朝著遠處看去,大雨傾盆澆在地麵之上,砸出了坑坑窪窪。
“他應該回去了吧。”蘇扶月喃喃自語道。
接著低頭繼續燒著火爐,可回想起昨天人從山上滾下來,又沒有人找過來甚至君辭也從沒說過他的夥伴。
蘇扶月皺起了眉頭,難道說那個人跟他夥伴鬧翻了?
想了許久,蘇扶月站起身拿起了手中的雨傘正要衝出去時,一隻兔子立在了她的眼前,而提著兔子的男人。
依舊欠扁傲嬌,依舊是盛氣淩人的模樣,哪怕他此刻一身的狼狽,卻異常地高傲他說:“喂,女人你要的兔子我給你抓回來了,你不感謝一下我嗎?”
君辭說完猛打了一個噴嚏,揉了揉鼻子,對著蘇扶月說道,“為了你這隻兔子,我追了大半個山,你就這麼看著我什麼意思啊!”
“你不是要走了?”蘇扶月轉身朝著帳篷走去,拿出了一塊毛巾丟在了君辭的腦袋上,接過了他手中的兔子。
君辭洗了洗手,拿著幹毛巾擦著頭發上的雨水,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對著蘇扶月說道:“我本來是想走了,可是一想你這個弱女子要是在荒山野嶺裏麵,被怪獸給吃了。到時候你家人問我要人,我上哪兒找一個活蹦亂跳的你?”
“嗬……”聞言,蘇扶月忍不住笑出了聲,朝著君辭斜了一眼。
君辭怒不可遏地瞪著蘇扶月,接著指著蘇扶月說道:“你別不信我真的是擔心你的安慰,這世上像小爺這樣的男人,你是打著燈籠都找不到了。”
“唔。”蘇扶月忍著笑意點了點頭,給君辭盛了一碗蛇肉羹。
君辭接過了碗聞著香味,大口大口地喝了起來,接著對著蘇扶月問道:“這什麼湯挺鮮美的,還別說你廚藝挺好……”
“蛇肉羹。”蘇扶月回答道。
君辭如哽凝噎,手裏的動作一頓,對著蘇扶月再一次問道:“你說什麼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