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葉寒,冷梧桐。
燈火闌珊處男子一襲白衣,獨坐於冷院之中,手邊放著一鍋暖爐上頭溫著一壺二鍋頭。桌上擺放著二三菜肴,風吹襲長衣翩然飛起,添了分雅致。
“主子,我國大軍已壓界,明日早朝之上消息便將傳到老皇帝手中。”一身著黑衣之人從暗處而落,看著正在煮酒的男子。
男子端起暖好的酒,飲了一口暖入心肺驅散了那些許寒意,這才勾唇淡淡說道:“路上的障礙設好了?”話語漫不經心,暗含著一絲危險之色。
“已根據主子的命令安排妥當,隻等東陵太子人到。便可直接絞殺!”黑衣人深沉道。好似已經勝券在握,卻令男子嗤笑了一聲,隻是擺了擺手令他離去。
待得黑衣人離去後,白衣男子將酒壺放在桌案之上,抖了抖袖子足尖點地飛身悄然離去。在他離去之時,兩道身影落在了院中,二人對視一眼正欲離去,卻被人堵住了前路。
“二位這是要去哪兒?”白衣男子從暗中而出,步履緩緩話語溫潤,眉目間含著淺笑。見二人警惕地看著他,唇角勾起,“某有一大禮送給二位。”
二人對視一眼,接著捏了把汗,衝著麵前之人叫囂道:“沈禦!你狼子野心竟敢謀害殿下,你若肯迷途知返尚有一條活路!”
“我若不肯呢?”沈禦微垂的眼眸抬起,月夜之下一雙血眸格外璀璨,他看著二人露出驚恐之色抬起手身形如魅,在二人之間滑過頓下。
看著指尖染著的血,伸出舌尖輕輕添幹,隨之而來的是身後二人倒下之身。血水順著二人的脖子流了一地,而兩人的雙眸死死地睜著,透著一絲不可置信。
寒夜吹散了暖意,吹冷了兩具屍體,遠處響起宮商禮樂之聲。院中地上兩具死屍不知何時消散,隻剩下些許白沫隨風揚起,飄落池塘死了一片的池魚。
魚兒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化為了粉末消散水池之中,隱隱聽見一聲透著愉悅地笑聲,在空中蕩漾開來,“嗬”令人心驚。
……
翌日,蠻夷來襲洶洶,天子震怒命太子韓高瑋(韓曇)領兵十萬平定蠻夷,一統中原。夜家大郎新科武狀元夜淩為副將,協助太子一同平定蠻夷,即日啟程。
這兩道聖旨在皇城內外傳開,令本打算趕製戰袍的蘇扶月麻木的放下了手,即日啟程她還做個鬼!又不是有八隻手……
“世子爺,您這是打算去哪兒?”竹君見蘇扶月起身放下手中的藥膳,上前問道。
蘇扶月聞著那股撲鼻而來的藥膳味,嗅覺早已沒了知覺,腳下卻跟個生了風一般快速地朝著院外而去,以至於竹君還未曾追上,她便已經踏入前廳。
卻不想宮中公公領著皇榜,笑的宛若廟裏坐的彌勒佛而她家老母,此時正塞給公公一袋銀子。看著模樣,怪像行賄……
“恭喜世子爺,賀喜世子爺,您啊成了這一屆欽點的狀元爺。這兒是您的官服,以及……”公公未說完,蘇扶月已經聽得頭疼打斷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