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大伯她會同意嗎?”蘇清顏眸心一亮,掩著心裏頭的喜悅,故作擔憂地看著老祖宗,“大伯一心為扶月,就怕是他不肯讓我嫁去,到時……”
若她嫁去,皇後之位必是她!
“哼,由不得他!”
老祖宗冷哼一聲,眸色陰沉,“那成器的東西,怎配的上當今太子?!在邊塞時,那騷狐狸就對著外人勾勾搭搭。
難保她回京後,她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來。侯府門楣,還得靠二房撐起。
太子妃,也必須是你!”
大房非她所出,二房才是。早年她是戶之女,因老侯爺妻子早產暴斃,她成了填房為平妻。
索性肚子爭氣,生了一兒一女。
女兒成了朝中貴婦,與長公主關係甚好。兒子則是邊塞要員,如今這唯一孫女的婚事,自然成了她這老太婆唯一的念頭。
她的孫女,自然是世間頂好的!
“扶月這般,也不知是福是禍。”蘇清顏故作姿態,眼底難掩嘲諷。恰在此時,馬兒一聲鳴叫拉響,一蹄子踹向了她。
蘇清顏腹吃痛,倒坐在了馬糞上。
臉瞬間青了,暴怒著:“來人,把這畜生給我宰了!”在丫鬟的攙扶下,回了車鸞中更換衣物,一時間熱鬧非凡。
老祖宗自覺無麵,回了車鄭
聞了這事,靜心笑的花枝亂顫,朝著騎在馬上的蘇扶月,道:
“姐你可不知道,當時大姐的臉色,都快要黑成碳了!活該,大庭廣眾下居然跟老祖宗算計您的婚事,還辱罵您!
現在,連畜生都容不下她了!”
踢得好,太解氣!
靜心的雙眼發光,滿滿的得意勁兒。
蘇扶月會心一笑,策馬而去。
靜心轉身離去,途徑蘇清顏馬車旁時,眸子一轉,大聲嚷嚷著:“呀,哪裏來的屎尿味,這麼重?!莫不是,誰人失禁了?”
蘇清顏臉色滕然黑了一片,攥緊著手中的帕子,咬碎一口銀牙,“蘇扶月!”
——
彼時,蘇扶月遠超武成候,一馬當先入了密林鄭林中樹木蒼鬱,群鳥蟬鳴,透著詭異的靜謐。
“籲”蘇扶月拉緊韁繩,耳側生風。
明亮的杏眸中,多了分波瀾。溪邊傳來馬鳴聲。一片嫩葉從樹梢飄落,落在蘇扶月的發梢上。
有人!
“錚——”劍光淩厲,直朝蘇扶月的後頸而去。蘇扶月手按在腰間,捏著長鞭,騰空躍起一鞭甩在來人背上。
繡鞋輕巧地踩著男饒背,一腳毫不含糊地踹在那饒腦袋上。淩空一翻,盈盈立在矮石上,長鞭勾著那饒脖子,杏眸雜著寒芒,
“何故做賊?”
男人生的麵紅齒白,發束玉冠,腰佩白玉,一身錦衣非富即貴。蘇扶月眯了眯眸,朱唇輕啟:“戲弄我?”
素手一揚,收回長鞭,折了玉冠。
“非也,某見娘子英姿颯颯,心生敬仰之情。故而,想與娘子切磋一二,竟不想娘子武學超然,是在下輸了。”
章則心底那叫一個悔,早知道他就做那縮頭烏龜,而不上陣,對上這不知從哪個旮旯地裏蹦出來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