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麗眉頭一揚,同樣為難的點點頭,又一副討好的看著徐茴笙。
徐茴笙淡定的坐著,不受半點影響,她可不認為沈鈺就這麼點能耐。
果然,張麗的話一落,沈鈺就打蛇隨棍上了,壓根不顧張麗警告的眼神,激憤的說道:“阿姨,你之前常說,徐茴笙這個人頑劣不堪,淩強欺弱,動不動就跟雅兒搶這搶那的,要我說,你們一味忍讓,反耐助長了她的氣勢,趁著今天大家都在,何不讓大家給徐茴笙上上課呢?”
沈鈺目光堅定的看著張麗,心裏也是一翻冷笑:到了這會兒,還想著輕描淡寫的把徐舒雅摘了出去,做夢吧。
張麗一噎,還真沒有想到平日裏隻會當徐舒雅陪襯的沈鈺也會跟自己嗆聲。
未等張麗圓過去,沈鈺接著說道:“遠的不好說,咱就說近的,雅兒,你身上的禮服不是找飄飄設計的的嗎?阿姨肯定也給徐茴笙訂了一套的,趁著飄飄今兒也在,隻要飄飄一句話,徐茴笙想抵賴都沒門。”
張麗暗暗捏了捏拳頭,心裏對惱得要死,卻不敢把想法顯露在臉上。
名氣大的人,脾氣也大,尤其周飄飄本身就是個不好相與的,誰會知道這麼不好相與的人,今天居然會來參加張春梅的壽宴呢?
張麗隱隱有些心慌,本能的拿眼尋找周飄飄,想要給她一點暗示,可張春梅宴請的賓客實在太多,張麗根本不能在幾眼的時間內確定周飄飄的位置。
沈鈺是個極其聰明的,知道張麗是個厲害的角色,自然不會多給她應變的時間,當下就走到了一個穿著另類女人身邊,先跟其打了一聲招呼,隨後說道:“周設計,麻煩你告訴大家,張阿姨是不是也給徐茴笙訂了衣服?”
周飄飄不大合群,尤其不喜歡別人把她當槍使,這會兒目光陰森的從沈鈺的臉上掃過。
沈鈺心裏打了個突,卻不甘心就此作罷,表情僵硬的繼續著說道:“也怪徐茴笙太過份,明明張阿姨給她訂了一套和雅兒的一模一樣的衣服,偏偏又不肯承認,害得別人以為張阿姨虐待了她似的。”
周飄飄記著盛儒風下達的任務,無論如何,也要陣守到他趕過來,親自教訓到她那裏訂做了衣服的“徐小姐”,隻得忍著沒有暴走,滿是不耐的說道:“廢話!凡自我手裏出來的衣服,就沒有撞衫的可能,我又不是腦被門夾了,才不會做兩件一模一樣的衣服。”
張麗再鎮定,聽到周飄飄的話,仍是有些站不住腳。
張嘴著嘴,就想把事情揭過,卻不想周飄飄早坐得不耐煩了,偏偏礙於盛儒風的命令,一刻也不敢提前走,隻得把怨氣都發在惹毛了盛儒風的“徐小姐”身上。
不等張麗巧言令色就此揭過,周飄飄冷不丁的又冒了一句:“再說了,張麗帶徐舒雅到我那裏訂衣服的時候,可是說了要讓人徐舒雅成為全場的焦點,要把徐茴笙踩著爛泥的話,都這麼不待見徐茴笙了,除非打算在衣服上做些見不得人的手腳,不然張麗哪有可能給徐茴笙訂衣服呢。”
周飄飄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來她那裏訂衣服,而此時又穿著她設計的衣服的女人,正是徐舒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