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瑛到屋裏拿了一雙鞋子出來,彎著腰放到張麗的腳邊,屈卑著說道:“大小姐,請換鞋。”
張草目光落在劉瑛彎著的背部,在古代,像劉瑛的動作,並不叫人意外,可現在不是古代,而是現代,便是神秘組織裏四大王的下屬,有的隻有恭敬,哪裏還會有這種屈卑的態度。
然而,劉瑛做這個動作的時候,非常嫻熟,仿佛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已經做過了無數次,看來在張麗的麵前,劉瑛受的委屈比他想象的更多,不由的鼻子酸了酸,搬出張家單過的念頭越發強烈了。
“現在才給我拿鞋,早幹嘛去了?”換了鞋,張麗一腳踢向劉瑛。
張麗是個聰明的人,無論自己嫁到什麼人的家庭,隻要娘家後台硬,自己在夫家才有說話的底勢,可張奶奶到底上了年紀,自己能依仗的娘家人,遲早就剩下張草這個大哥,所以在張草麵前,張麗多少會收斂下她的狠勢,一腳過去,看著狠,卻並不會讓劉瑛怎麼樣。
然而劉瑛卻鐵了心要逼著張草搬出張家,早在張麗一腳踢過來的時候,身子就往後仰,四肢淩亂掙紮一翻,終究在張草的眼皮底子底下摔得四腳朝天。
“張麗,你太過份了!”張草把劉瑛扶起,不顧張奶奶惱怒的臉色,衝著張麗大吼。
張麗眉頭擰了擰,知道自己被劉瑛陰了,回來這一路,已經受了太多的打擊,一時間,也顧不得得罪張草了,直接拎起自己的鞋子往劉瑛的臉上扔:“怪隻怪劉瑛太不識相了,劉瑛還愣著做什麼,沒見我鞋子髒了嗎?還不快給我舔幹淨。”
看來,張麗真是被氣得腦袋都不能運作了,平時像這麼欺負劉瑛,是再平常不過的事了,可再如何,這樣的事情,也隻在張草看不到的情況下發生。
要說張草,他就算千萬般不中用,偏偏是塊做生意的料子,這些年,她雖然接濟過家裏不少,但卻是每分每毛都被張奶奶抓在了手裏,別人以為張家的生意,是靠她接濟好起來的,事實上,卻是張草一個人靠著跟朋友借錢創造起來的。
所以,張麗再看劉瑛不順眼,麵上卻也裝得過去,今天還是第一次失控,張奶奶咳了一聲,提醒著張麗,張麗卻是一口氣堵在心頭,不上不下的,難受得緊,哪裏聽得進勸啊,見劉瑛還給她裝可憐,立馬就發狠了,一巴掌甩了過去:“你聾了嗎!”
張麗下手重,不用作戲,劉瑛也痛哭了,然而低下頭,伸出舌頭舔著張麗的高跟鞋。
張草的心髒收縮著,下一刻就扔開了張麗的鞋,沉著臉對張奶奶說道:“既然張麗回來了,我和劉瑛就不在這裏礙她的眼了,我們現在就搬走了。”
張麗心裏有些慌,但想到張草封建的思想,隻要張奶奶來了一個傷寒感冒,還不把張草給騙回來了,便揚了揚下巴:“那就趕緊的。”
張草看了眼張麗,帶著劉瑛上樓,收拾了些重要的東西,頭也不回的去了公司附近的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