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箱子都被打開,徐飛把徐茴笙做記錄的紙攤開,交到一個記者的手裏。
“請你幫個忙,給我做個見證,若是當中少了什麼沒有找出來,你們可要替我宣告天下。”徐飛還想著把徐茴笙的存款一並坑完,隻顧著得意,壓根沒有看到記者看到紙上的目錄時,極為奇怪的表情。
吉紅玲整個人仿佛跌入了冰湖中,整顆心拔涼拔涼,滿腦子隻剩下一個想法,那便是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
她慈愛的麵具,終於還是戴不下去了。
吉紅玲眸光閃了閃,在那名記者的臉上掃了一圈,心裏默默盤算,徐家雖然大不如前了,但區區一筆封口費,她還是付得起的,趁著現在還沒有太多人看到,吉紅玲想著就此結束,也斷了自己以後還能巴上徐茴笙的後路,對著徐茴笙怒罵道:“徐茴笙,我養了你這麼多年,你竟這麼忘恩負義嗎?想盡一切辦法留在我們徐家?你真以為藏著幾樣貴重的東西在身上不交出來,我們為著了那幾樣東西,就會留下你嗎?你做夢吧,我們徐家,不歡迎你這種白眼狼。”
言罷,吉紅玲暗示性的看了眼那名記者。
記者目光在徐茴笙的身上掃了一圈,隨後無視了吉紅玲的暗示,繼續將紙攤到最大,到了最後,光是靠他一個都拿不住,立馬便有幾個記者幫忙,然而,知道目錄上內容的記者,就不再是他了。
吉紅玲氣得眼睛都紅了,一個記者都難以控製,何況是好幾個呢?
徐茴笙腰身挺直著,笑望著吉紅玲:“吉董,你這話,真的太強詞奪理了,不是我想方設法要留下來,而是我想走,你們千方百計的阻攔著,事到如今,我若真走了,倒真怕以後有人說我忘恩負義,臨走還從你們身上拿走一些名貴的寶貝呢。”
這會兒怕了?還早著呢?
徐茴笙心裏想著,看吉紅玲的眼神就透著一股子舒爽。
吉紅玲胸口突突起伏著,可見是氣得厲害了,徐舒雅與吉紅玲相處了也有不少的年頭,何曾看過吉紅玲被心虛氣成這樣。
就是想象不到吉紅玲都給徐茴笙送了些什麼東西,也能想象到那些東西不能入眼的程度,眸光一閃,徐舒雅也跟著阻止那些東西暴露到記者的攝影機下,麵朝徐茴笙說道:“徐茴笙,你真是夠了,這些年吃我們徐家的,用我們徐家的,難道這份恩情,真的入不了你的心嗎?到了現在,你還要搬弄是非,是要氣死我奶奶嗎?”
吉紅玲配合的喘息著,滿心盼著激起眾憤,把徐茴笙轟出去。
然而徐茴笙的遭遇,更讓百姓同情,記者隻想要話題,真正動手動腳的事情,卻不會做的,所以吉紅玲的夢想,到底還是破碎了。
徐茴笙嗬嗬的笑著:“在我媽收養我後,確實在徐家住過不少時間,但我卻沒有欠過你們徐家的,因為我從來沒有花過徐家的一分錢,至於吉董買給我的東西,我從未碰過,如今全都擺在工作室裏。”
“你真會睜眼說瞎話!”徐舒雅覺得自己捏住了徐茴笙的把柄,心裏頓時一樂,麵對徐茴笙的時候,越發有底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