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紅玲躺在地上,通體生寒,渾身打顫。
早在大兵出現的時候,吉紅玲就看到了,如此的龐然大物,那哪是狗呀,簡直就是怪物。
吉紅玲真懷疑,那麼大一隻狗朝她撲過來的時候,會不會把她的骨頭都給壓斷了。
骨頭斷了,還可以接,吉紅玲怕的是,她的命會交待給了大兵。
吉紅玲不想死,她還沒有活夠呢,還沒有成為張春梅那樣高高在上的人物,她不甘心,不甘心就這麼死了。
然而,若是這個時候爬起來,自己裝暈的事情就暴露,命是保住了,可是名聲呢,隻怕都丟的一點不剩了吧。
張春梅千好萬好,卻名聲不好,別人當著麵不敢議論她,可背後呢,她可看到不少有人說張春梅的壞話。
所以,吉紅玲一直有一個目標,成為張春梅那樣高高在上的人,卻不能像張春梅那樣德行有虧,至於不能讓別人知道她德行有虧。
吉紅玲考慮的有些多,徐舒雅卻是什麼也不考慮,隻想著盡快擺脫掉大兵,躲進工作室裏麵。
不多時就已經跑到了吉紅玲的麵前,腳步沒有半點的遲疑,從吉紅玲的頭上跨過去。
記者們沒有被大兵追著,此時正落得清閑看戲的記者,抬起了攝影機,對著這個鏡頭使勁的按下快門。
徐舒雅不是沒有察覺到,可是名聲哪比命重要,再說,她的名聲從張春梅壽宴那天開始就已經丟沒了,她才不會為了那不值錢的名聲,連名都不要。
這個世界,看中的是身份和地位,有了錢,誰還在乎你名聲怎麼樣了?
徐舒雅從小自信,她不怕自己成不了人上人,所以在成為人上人之前,就已經開始揮霍人上了的威風以及不顧後果了。
吉紅玲躺在那裏,聽著徐舒雅上樓梯的聲音,心髒跳過不停,卻拚命的把逃跑的念頭強壓下去,吉紅玲在心裏打賭,賭大兵會因為徐舒雅躲起來了就會換一個方向走。
卻不想,大兵之前所做的一切,不過為現在這一刻做鋪墊的。
大兵並沒有因為徐舒雅的逃脫而停了下來,隻是換了一個人物,朝著躺在地上的吉紅玲撲過去。
“啊,這大狗衝著吉董跑去了!”
“這狗有沒有打防疫針呀,要是把吉董咬了可如何是好呀!”
“咬不咬還是小事,你看這高大威猛呀,那爪子鋒利得很,我倒怕它會把吉董撕碎了呢!那可是連命都不保了!”
眾人的話,正是吉紅玲所擔心的,心髒頓時跳得更厲害了,縮在袖子裏的手死命捏緊。
徐茴笙眯了眯眼,吉紅玲還挺能撐的吧,她倒要看看她還能撐多久。
大兵故意加重了腳步聲,響在吉紅玲的耳邊,就像打雷一樣,一聲一聲,都在提醒著她,危險就要來臨了。
終於到了忍不住的時候,吉紅玲身子一彈,麻利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動作不帶遲緩的朝著樓梯走進去,還飛快的把門給帶上了。
一個病暈的人,哪幹得來這些啊,現場頓時沸騰起來了。
“快看快看,吉董沒暈,是裝的!”
“為什麼要裝暈?啊,徐茴笙的東西還在裏麵呢?他們該不會想借著這個辦法把我們引到醫院生去,他們再神不知鬼不覺的的把童家送給徐茴笙的東西搬走吧。”
樓上,吉紅玲站在那裏,聽著外頭的說話聲,隻覺得臉上臊得慌,氣得一把掌打在徐舒雅的臉上:“叫你小小年紀不學好,淨學著怎麼往人身上潑髒水,若你在我暈過去的時候,直接送去醫院,會有後麵的事情嗎,還好我醒來得及時,不然我都成那狗的食物了!”
徐舒雅挨了一巴掌,心裏委屈又怨恨。
徐飛則是傻愣愣的說道:“媽,原來你不是裝暈啊,我就說嘛,要你是裝的,剛才看到我丟下你跑了,就一定跟著爬起來跑了,哪會死人似的躺在那裏啊!”
吉紅玲心髒一抽,差點噴出一口老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