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所。
盛儒風帶著徐茴笙早早候在了包間裏,準備妥當了所有事宜,正等著兄弟們過來,江岸推門而入,向盛儒風彙報著:“三爺,李倩又生了毒計,把阿木幾個約到了錢家,商量著再次設計三太太的陰謀,後來不怎麼的,商量完之後,幾個竟然又搞在一起,李母正懷疑錢董那個時候會對李倩施虐,就報了警,等警察趕到錢家的時候,正巧就看到了他們搞在一起,阿木機靈,爬窗逃走去了李家,大抵是氣不過,竟一把火把李家燒了,屋內的人無一生還,阿木又折回了錢家,把李倩給殺了,卻不想又碰上了趕回來的警察,如此全都被警察帶走了。”
江岸的話,虛虛實實,主線卻沒有變,告訴了盛儒風和徐茴笙,李家三口,死絕了。
對於阿木等人,殺死他們老大女人的消息已經掩不住了,進了監獄,也離不過一死。
徐茴笙聽完,看了眼盛儒風,盛儒風有些心虛的咳了一聲,就知道徐茴笙看出他背地留了一手要弄死李家人的命令,揮手讓江岸出去後,才抱著徐茴笙撒嬌似的說道:“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李家人對你心生怨恨,隻要有一口氣在,都不會放過你的,我雖然讓人盯著了他們,可誰敢保證沒有出意外呢,總之,我絕對不會讓一心想害你的人活著的。”
況李倩直到臨死之時,仍要著算計徐茴笙。
徐茴笙想了想,若是自己是盛儒風,想來也會這麼做,但為著了一個賤人,讓自己的人奔波一場,也是個不值當的事情,便說:“那下次遇著了這種事,咱還借刀殺人。”
李家人不同於徐舒雅和張麗,想破了天去,也隻會讓她沒臉而已。
而李家人則是動起了殺了她的心思,若要她對著一個隨時都能要了自己命去的人,還有所容忍,徐茴笙隻能說,她的腦子一定是被燒壞了。
盛儒風眯了眯眼,立馬就把晉言玩起的借刀殺人的功勞撈到了自己的身上:“我就知道這麼做能討到不聲兒的歡心。”
說話間,外頭傳來腳步聲,大門被人推開,走進一個高大的男人,那人與徐茴笙上回在品珍閣見見到的何衍颶不同,何衍颶氣質內斂,沉穩,雖然有些冷高,卻不如眼前這個男人的氣場,渾身透著生人勿近的氣息,徐茴笙自認膽量大,然而此時竟是不敢抬頭與那人直視。
男人的身邊還站著一個女人,似乎並不情願來,一隻手腕被男人捏得泛白,雙目無神,仿佛在告訴人,她不想活了一樣。
徐茴笙渾身一震,都不知道怎麼應付這個場麵了。
盛儒風咳了一聲,站了起來,走到那男人的身邊,不著痕跡的踢了他一腳,眼角往徐茴笙的位置我們斜了斜了,仿佛在提醒著,在徐茴笙的麵前收斂下火氣,隨後才笑嗬嗬的說:“霆,大嫂,你們來了,我給你們介紹,那是我的老婆,你們叫她笙笙就好。”
又折回了徐茴笙的身邊,與徐茴笙說:“小聲兒,叫大哥大嫂。”
“大哥,大嫂。”徐茴笙喚著,看到女人的臉上,染上了幾分痛苦。
程驥霆看了一眼,權當沒有看到,對盛儒風說:“叫了酒沒,多叫幾瓶酒來。”
那火氣大的,簡直不像來吃飯的,更像是來發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