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茴笙轉過身去,背對著盛母,卻麵對著吳冰旋,緩緩的脫下了出門前,盛儒風親自替她選擇的在他眼裏最安全的長款外套。
吳冰旋咽了咽口水,高跟鞋朝著門口的方向緩緩移動。
怎麼辦?怎麼辦?她把水裝進保溫瓶的時候,是剛煮開的,雖然已經過去了幾個小時,但保溫瓶的效果很好,就算水不再沸騰,至少也會很燙的,而徐茴笙的皮膚……
吳冰旋的目光轉到徐茴笙裸露在布料外麵的手上,蔥玉如玉,白若勝雪,這麼好皮膚,別說很熱的水了,稍稍有點水溫的水潑過去,都能留下紅印的,不行,不能讓盛母看穿她的把戲,不然盛母一定會不喜歡她的?她得想個辦法,阻止盛母的掀開徐茴笙毛衣的動作才行。
可店裏的導購,都是十分有眼色的,吳冰旋是誰啊,是能與盛夫人和三太太相提並論的嗎?還沒有等吳冰旋想出法子來,導購就非常客氣的走到了吳冰旋的跟前:“徐小姐,你好,很高興能為你服務,請問你有什麼需要呢?”
就這麼一個打叉間,盛母就掀開了徐茴笙的毛衣,正如吳冰旋擔心的一樣,徐茴笙的背後,有大片的皮膚被燙紅,隱隱有泛著紅點,那是熱水滲入了毛孔,導致熱度加重,才燙得更嚴重的效果,盛母與盛父恩愛,哪怕老夫老妻,如今兒子都過了而立之年,卻依然被盛父當成小孩子似的,放在手心裏疼愛著,平時連喝水燙到舌尖的情況都不曾有,就更別說被燙紅了大片皮膚了。
盛母先讓徐茴笙把剛才新買的透視連衣裙到試衣間裏穿上,這才轉過頭,怒火衝衝的看著吳冰旋:“我一看你知道你是那種心懷鬼胎的人,現在看看你的行為,果然認證了我的眼光,還說什麼冷奶茶,你騙誰呢,這個牌子的奶茶,我知道,還真在街角那邊,離這可遠著,你一路逛過來,不冷才怪呢,奶茶不都是濃濃的嗎,哪有可能這麼清透,你根本就是故意加了熱水,然後故意倒在笙笙身上,你可真是夠毒的啊。”
吳冰旋被說中了,心裏虛得很,想搖頭否認,腦子裏卻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眼淚一下子從眼睛裏迸了出來,哭著對盛母說道:“阿姨,我本不是這樣的人,我會變成這樣,都是徐茴笙逼的,你不知道徐茴笙她有多過分,明知道我與三爺心靈相通,相親相愛,她卻借著長得和我相似,竟然趕在我和三爺約會的時候,搶先一步勾引了三爺,我那麼愛三爺,實在是不甘心啊。”
“你胡說。”盛母雖然不知道盛儒風和徐茴笙是如何發展起來的,但是她感覺徐茴笙不是吳冰旋說的那種人。
吳冰旋哭得更傷心的了,試圖抓住盛母的手,卻被盛母拂開,沒有辦法,吳冰旋隻得左手抓右手,對盛母說:“是真的,阿姨,這種事情我怎麼能胡說呢?三爺約我的時候,還有人看著的,你若是不信的話,我可以把她們找來,跟徐茴笙對質!”
“對質?”徐茴笙穿好幹爽的衣服,從試衣間裏出來,以為吳冰旋說的‘證人’是陸湘婷,隻冷冷一哼:“不用叫上她們了,我跟你對質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