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思琴聽著眾人對自己的指責,心緒慌了慌,卻不知道陳隊長到底扔了些什麼照片來,忙伸手去搶照片,卻直接被人打了一巴掌:“畜生。”

原來,陳隊長扔出來的,不是別的,全都是與仇雲霞有關的照片。

仇雲霞被綁在窗口,窗戶頂上的擋風玻璃半開,寸水不斷的從外麵淋了進來,順著仇雲霞的頭流向全身,而仇雲霞的身上,連件外套的都沒有,隻穿著一件時間太長,嚴重縮水,都已經不禦寒的毛衣。

仇雲霞幹枯的頭發,露出了一張慘無人色的小臉,眼神透著一股絕望,卻又像一種請求,請求著有人能救救她,嘴巴大張著,隻露出兩排許久沒有清潔的牙齒,卻沒有看到舌頭的存在,而仔細看的話,能看到仇雲霞的嘴裏,有一個被刀子切過的刀口,上麵還不斷的血珠子冒出來,舌頭竟然是被人割下的。

仇雲霞被人清理幹淨,露出了背後的肌膚,久不見光的皮膚,白的像是透明的一切,上麵遍布著各種傷痕,最為觸目心驚的是,被煙頭燒得坑坑。

……

每一張照片,拿著任何一個的人手中,都帶著一股沉甸甸的感覺,再次抬頭的時候,已經紅了眼睛。

仇思琴好不容易搶來一張,臉色頓時白了白?

她要說什麼?說仇雲霞心短不正常,怕好出事才綁的嗎?可警察已經說了,仇雲霞的精神狀態是正常的。

這有仇雲霞身上的傷痕,要怎麼解釋,如果告訴警察,那些都是仇雲霞自殘的痕跡,警察會信嗎?

不會信,一定不會信的,仇思琴心亂如麻,也想不出一個就對的法子來,隻能任由著豆大的冷汁,浸濕了她的後背。

陳隊長不再那麼客氣了,直接對著仇雲霞大吼:“說,這孩子,到底是不是你的。”

“不……,不是……”仇雲霞正慌亂的不行,猛地被陳隊長大吼,條件反應直接就回話的,等耳朵回蕩著自己的話時,仇雲霞才驚覺自己已經說出來,想要收回去,就更加不能的,隻能照著這個編了下去:“我不知道她是誰,是在雜草堆裏看到的她,我的孩子生下來就沒了,我就把她當成我的女兒,抱回去養了。”

“養?”不等陳隊長說話,被仇雲霞的行為激怒的觀眾就已經忍不住了,女人還隻站在稍遠的位置罵著,而性子火爆的男人,卻是忍不住了,在警察有意無意的放縱下,一巴掌甩在了仇思琴的臉上,生生打落了仇雲霞的兩顆牙齒:“要是知道被你抱回去,要過這種慘痛的時日,隻怕她都恨不得當時就死在雜草堆裏呢,就算死了,也比活得這麼痛苦來的好。”

“什麼死不死的,這孩子被虐待了這麼多年,還能活得好好的,指不定早一步被別家領了回去,如今該有多好的福氣啊。”

“警察同誌,我看這會就不用驗什麼精神疾病了,像這樣的畜生,就該槍斃了。”

群眾們你一句,我一句的,把現場鬧情激動不已。

陳隊長做為警察,自然知道審犯人得在警察局,所以小小讓仇思琴露了個臉,給兩名警察打了個手勢,那兩名應了一聲,直接就把仇思琴壓上了警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