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衍颶和奚允晟眼見沒他們什麼事了,便帶著助手回了A市。
程驥霆留了下來,與盛儒風坐在會議室裏,點了一根煙,靠在椅背上一口接一口的抽著。
盛儒風也不攔著,但看到程驥霆麵容陰霾滿懷心事的樣子,也不說點開解的話,因為程驥霆的嘴巴有多緊,他是見識過的,他若不願意開口,管你說再多的話,也說不進他的心裏去,還不如拿著手機給徐茴笙發送信息,唉啊,真是一秒鍾都離不開,他已經開始想徐茴笙了啊。
連抽了三根煙,程驥霆總算停下了取出第四根煙的動作,低沉著開口:“她懷孕了,不是我的。”
“噗!”盛儒風沒有想到,話題一開始就這麼勁爆,才喝進嘴裏的茶水全都噴了出來。
程驥霆斜了眼盛儒風,沒告訴盛儒風,他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正站在公司的頂樓上,差點沒有站穩從十八樓栽下去,好在保鏢們眼明手快,及時抓住了他。
盛儒風抽了幾張紙巾擦了擦臉上的茶水,起身給程驥霆倒了一杯酒:“你打算怎麼做?”
“我要知道怎麼做,我會躲到這裏來?”程驥霆沒喝盛儒風給她倒的酒,反而奪過了酒瓶,大口大口的往肚子裏灌,濺出的酒把白色的襯衫染汙了大片,放下酒瓶,用力的拍著胸口:“風,我對她掏心掏肺,我哪樣做得不好,讓她對著那個男人念念不忘的,那個男人有什麼好,一個給人打工的,能給她過得好日子嗎?”
盛儒風不說話了。
他總不能說那男人本身就是唐舒語的老公嗎?
總不能說程驥霆犯的最大的錯,就是與橫刀奪愛,招了唐舒語的恨吧。
這話真不能說,盛儒風索性沉默了。
程驥霆是個驕傲的男人,也不是輕易就能訴苦的,向盛儒風透露著這麼多,已經是因為他的心快要被痛苦撐破了,但也隻能說這兩句,再多的就不願意說了,重新點了一根煙:“對於丁泰全那一家子,你有什麼安排?”
“怎麼?”兄弟間的事情皆有不同,除非需要幫助,一般時候都不會過問的。
程驥霆說:“吳冰旋的事情鬧大了,懷疑的對象就多了,不如弄成情殺,讓警察隻查到寧婉那裏。”
盛儒風咿了一聲。
因為涉及徐茴笙,盛儒風沒想過讓警察介入,畢竟他能養著一個警察,卻不能養全部的警察,誰知道查著查著,會查出什麼事情來。
偏偏他對風火堂的事情,了解得太少太少,他暫時並不想與風火堂正麵交手,至少得知道K城裏存著什麼樣的秘密,至少得知道失蹤了二十多年的徐茴笙父母的下落才行。
不過程驥霆口中的情殺,倒是可以用一用的,想起了什麼,盛儒風問道:“你想同時對付丁泰全?”
丁泰全手底可有不少人命呢,警察調查寧婉,多多少少都能牽扯出丁家。
程驥霆眼底迸出一道狠光:“你還記得富華旅館的付華吧?在後麵給他撐腰的人就是丁泰全,你大嫂曾經是被付華資助過的學生,被付華送到了丁泰全的床上,我那還沒有見過麵的嶽母,為了阻止那一場的災難,竟被丁泰全讓人將其與幾條狗關在一起,結果嶽母被狗咬得血淋淋的隻剩下骨頭,都沒有阻止到你大嫂被侵犯,那個時候,你大嫂還沒有滿十五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