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曉藝看著眼前的雞湯,心裏怕的像什麼似的,哪裏還記得張麗的提醒啊,這藥是慢性的,光喝一次,根本就起不到效果。
但人在害人的時候,總不會盼著起不到效果,至少周曉藝和嚴靜嫻就盼著徐茴笙頭一次喝就中招,所以對張麗的藥寄予厚望,哪曾想過喝了湯會沒有效果來著。
比起周曉藝來,嚴靜嫻更是緊張,她把徐茴笙招來周家,又花錢買雞,圖的是什麼,還不都是把徐茴笙弄得生不出孩子,好讓周曉藝占個便宜。
若是讓周曉藝喝了這湯,不能生育了,那她豈不是得不償失?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嚴靜嫻說:“你這孩子,還怕你姐姐在湯裏下毒了不成,讓你喝碗湯都要推三阻四的。”
可不就是下了毒嘛。
徐茴笙嘿嘿笑著:“你說什麼話呢?剛才你口口聲聲曉藝給我端了湯,可就不是怪我不懂事,隻顧著給你端湯,卻沒有顧上給她端一碗,我這不是依了你的心意給她端了一碗嗎,怎麼在你眼裏,我又在推三阻四了,都說一個人看一個人不順眼,看到什麼都是錯的,我果然是做什麼事情,都讓你嫌棄啊。”
“你!”嚴靜嫻指著徐茴笙,心裏氣得不行,差點就說出我就是嫌棄你了,怎麼著?
周瑞清看著雞湯,想起周曉藝平時最愛喝雞湯了,這會兒怎麼就那麼反抗呢?
沒有深思,周瑞清打斷了嚴靜嫻:“不就是喝湯吧,又不是一個喝了,另一個就不能喝的,你們就一起喝吧。”
又轉過頭,看著周曉藝:“你不是最愛喝雞湯的嗎,還不快趁熱喝了,要我喂啊。”
“我!”周曉藝看著那碗湯,頭皮發麻。
徐茴笙湊了過去,直接把湯喂到周曉藝的嘴邊,笑嗬嗬的說道:“原來是想等著喂啊,早說嘛,我又不是不會喂。”
周曉藝的段數實在太低了一些,徐茴笙幾乎能想到再過不少多久,周曉藝就能說出湯中含有藥材的事說出來。
卻萬萬沒有想到,周曉藝的段數低到這個程度。
周曉藝看到徐茴笙喂過來的湯,心底緊張到了極點,偏偏徐茴笙還強硬的把湯匙塞進了她的嘴裏。
周曉藝再也忍不住,揮開徐茴笙的手,拚命的將嘴裏的湯液吐個幹淨,徐茴笙仿佛很受傷:“我又沒有再湯裏下毒,犯不著吐出來吧。”
“你故意的!”周曉藝哪裏還控製得住,指著徐茴笙罵著:“你一定看出了我和媽媽在湯裏放了讓你絕育的藥,這才逼著我一道喝,是要害我也跟著不育,徐茴笙,你怎麼可以這麼惡毒。”
惡毒嗎?
難道周曉藝給她放藥,就不是惡毒了?
徐茴笙仿佛承受不住打擊,身體搖搖欲墜,一會兒看看周曉藝,一會兒看看嚴靜嫻,瞬間就淚流滿麵。
“原來,是想要我不能生育嗎?難怪那天你會帶著周曉藝去濃情山莊,說要讓周曉藝給儒風生孩子,原來你這麼看不得我好,非得害我被盛家掃地出門,讓周曉藝取代我嫁進盛家。”徐茴笙說著。
周瑞清這才知道嚴靜嫻和周曉藝的毒計,氣得一巴掌拍到嚴靜嫻的臉上,拖著徐茴笙就走:“笙笙,跟我走,這樣的媽,不要也罷。”
隻是替徐大哥可惜不已,當初徐大哥可是很愛很愛嚴靜嫻的啊,到頭來,卻不過是一場有眼無珠的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