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茴笙第一次來盛家,格外重視。
刻意化了淡妝,連著試了五套衣服,最後才選了身上這套,因為個子雖說不矮,卻也稱不上高,所以特意穿了一雙足有十二公分高的高跟鞋。
盛儒風已經往徐茴笙的腳上看了不止一兩次,早就心疼得不行了,加之今天降溫,狂風呼嘯著,把徐茴笙的頭都吹亂了,也不知道徐茴笙的身體冷不冷,半點也不想委屈徐茴笙在這風頭浪尖和肖女士爭吵了。
盛無憂被盛家收養的事情,早就家喻戶曉了。
這個世界,誰不想討好著盛家啊,早就愁著替盛家擔一份憂了,肖女士光在這裏狗吠還好,要真敢使出別的手段,用不著盛家的人出手,光是那些地削尖了腦袋往盛家湊的人,就夠肖女士喝一壺的了。
“時間不早了,犯不著為了一隻蒼蠅餓壞了肚子。”盛儒風看都不看肖女士一眼,非常體貼的替徐茴笙攏了攏衣領。
肖女士睜大了雙眼,麵容很是難堪,盛儒風竟然拿一隻蒼蠅來形容她。
可生氣又怎麼樣?盛儒風說的話,誰敢反駁呢,隻得羞憤交加的站在那裏,看著徐茴笙如同一個如似似玉的寶貝一樣,被盛儒風摟著進了盛家的大門,傭人拎著鞋子過來,蹲在地上替徐茴笙換上鞋子。
腦海裏閃過曾經拿著鼻孔看徐茴笙的記憶,實在是太遙遠,遙遠的就像一場夢。
徐茴笙被盛儒風牽著手上了二樓,二樓的大廳,坐著滿滿的人,目光全都聚集在徐茴笙的身上,使得徐茴笙漸漸有些緊張起來:“你們好。”
“好好好,我們當然好了,在外頭都站了好一會兒了,快坐下來歇歇。”一個把頭發染得烏黑的老奶奶牽著徐茴笙的手,讓她坐在一張柔軟的沙發上麵。
盛儒風立在一邊,與徐茴笙介紹著:“這是我二叔婆,年輕時是著名的歌唱家。”
“難道看得很眼熟,我外婆很喜歡你,從來不會錯過與你有關的節目,我小時候有過一段時間和外公外婆住在一起,時常陪她一起看。”徐茴笙說著說著,心情倒是不知不覺的放鬆了,還當在大家的麵,唱了一段二叔婆的歌。
把二叔婆逗得滿臉笑容,介紹了二叔婆,盛儒風又開始介紹二叔公:“我們盛家出了名的夫妻恩愛,我爺爺是在我奶奶去世的時候陪著吞槍自殺的,如今最老的一輩,就是我二叔公和二叔婆了,雖然淡出了觀眾的視線,如今在屋子裏,二叔公仍是不停的給二叔婆寫歌,二叔婆又一首一首的唱給他聽。”
因著溫佩蘭的原因,徐茴笙也看多了二叔公和二叔婆的話題。
見盛儒風說起二叔公和二叔婆的情事,也就接得上話,笑吟吟的說道:“關於二叔公和二叔婆的事情,我也聽說過不少,就是不知道真不真。”
“你聽說了什麼,快給我說說看。”二叔婆一看就是好熱鬧的性子,抓著徐茴笙的手,像個小孩子一樣,再看二叔公,靜靜的坐在一角,仿佛他們說的不是他一般,但這都是假像而已,不然二叔公的眼角怎麼總往二叔婆的身上斜?
徐茴笙越發的放鬆,笑說:“我聽說二叔公追求二叔婆的時候可賣力的,特特跑到唱片公司當跑腿了。”
“這倒不是傳聞,確實是你二叔公做出來的,不過比起其他事情,這壓根算不得什麼,等以後有空了,我再好好給你說。”二叔婆笑著,兩排銀牙閃閃發光。
這是要細數二叔公黑曆史的節奏了,徐茴笙看了眼默不作聲的二叔公,隻見他的嘴角勾了勾,並沒有不滿的跡象,這才點了點頭,對二叔婆說:“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