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也挺擔心你的傷勢的,如果不讓雨晴好好檢查一下,他也不會放心。”盛炎一味的強調。
“對呀,還是讓我幫你看看傷口吧。”蘇雨晴強行讓蘇誌鵬坐在沙發上,快速的抓著他腦袋上的紗布,一圈一圈的解開。
“不用了……真的不用……”
“雨晴,你這孩子,怎麼可以這樣呢……”
蘇誌鵬與張美芬一起反對。可最終還是讓蘇雨晴,看清楚了那完好無損的腦袋。
白皙的紗布,沒有一絲血跡,飽滿的額頭,也不見有傷痕的存在。
她被騙了,再一次被自己的親身父親欺騙了。他根本就沒有受傷。他這樣做隻是為了讓她呆在盛家,然後利用盛家人,以保全蘇家公司。
“聽說蘇老爺受傷了,怎麼沒有一點傷口呢?”
蘇家大廳裏的壓抑氣氛,竟被盛炎諷刺的聲音打破。
所有人都在緊張,所有人都在為此,想要圓謊。卻被盛炎硬生生的拆穿了。
“奶媽跟我說,蘇老爺因為公司的事,而被員工打,希望由我爸爸出麵,能夠幫幫蘇家的公司,現在看來,好像並不是那麼回事。”
盛炎坐在寬大的真皮沙發上,修長的雙腿,隨意的翹起一個二郎腿,說話間張開雙手,盡顯王者的威嚴。
“蘇家是想利用一個女兒,來挖盛家的牆角嗎?若盛家真那麼缺錢,你大可以直接告訴我,壓根沒必要,上演這場苦肉計。盛家不會那麼不盡人情,見死不救的。”
盛炎的話,讓蘇誌鵬的老臉,一陣紅一陣白。極力壓抑著心中的怒氣,導致全身都在顫抖。
不僅如此,連同蘇雨晴的臉,也沒有地方放。
她真的以為,自己的父親受了傷,所以才去求盛泓博,隻可惜,盛泓博沒有見到,倒告訴了奶媽那些事。
她也真夠笨的,就算奶媽對她再好,她也是盛家的人,肯定會把事情告訴盛炎的。她怎麼會指望奶媽為她保密呢?
“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待我?”蘇雨晴的雙手,緊緊的揪著白色的紗布,憤恨的淚水沿著眼角,迅速滑落下來。
她猛然蹭起身來,環望著這些本應該是她最親,最愛的人。然而,這些人卻是騙她,傷她最深的人。
“你早就知道對不對?”她回頭盯著坐在沙發上的盛炎。“騙子,你們全部都是騙子。騙子……”
她無法再繼續在這裏呆下去,更沒有臉麵對盛炎的羞辱。
他明明知道,她的父親沒有受傷。蘇誌鵬隻是在利用她,讓她請求盛家的幫忙,從而獲得更多利益。卻要她親手去揭開那見不得人的一幕。
“大小姐……”劉嫂擔心的追著奔跑離開蘇家的蘇雨晴。
“爸,媽,你們這樣做也太過分了。你們怎麼可以欺騙姐姐呢?差點連我都相信了。”蘇臨月當作盛炎的麵,趕緊把一切都撇幹淨。
要知道這個計謀,可是由蘇臨月一手策劃出來的。隻是她沒想到會被盛炎看穿。
“禮物我代替我爸爸送到了。”盛炎站起身來,迅速朝客廳大門口走去。
“騰少,你別走呀,我們為你準備了午餐,請用過午餐再離開吧……”
“蘇二小姐請留步。”蘇臨月想要追出去,卻被阿允強行攔了下來。
剛剛走出蘇家大門,外麵就下起了蒙蒙細雨,榮城八月的天氣,不算太冷,可夾搭著雨滴,就如同寒冬臘月的刺骨了。
劉嫂沒能追上極其失望的蘇雨晴,當盛炎他們出來的時候,早已不見了她的蹤影。
蘇雨晴被父親欺騙回蘇家,被迫在結婚證書上麵簽字。再則又被父親欺騙,他因蘇氏公司被員工打。現在連同盛炎也欺騙她,明明知道父親沒有受傷,卻要她難堪的去揭穿。
一次被騙是傻,兩次被騙是愚蠢,三次呢?又是什麼?接下來還會不會有第四次,五次,甚至更多……
每次傷心難過的時候,蘇雨晴都會獨自一個人,來到市中心的許願池。麵對許願池上麵的噴湧,她總有許不完的願望,隻是每一次心底的願望,都無法稱心如意的達成。
細細的雨滴,輕輕的撲打在她的身上,額頭幾縷濕潤的劉海,還蓄著水珠,蜿蜒過她精致的鵝蛋,使得更加的嬌羞如花。
她的心仿佛失去了,往日的節奏頻率,刺痛,深入骨髓的寒冷,令她連呼吸都幾乎慢了好幾拍。
她不要再回蘇家了,也不要再回盛家了。她要做一個自由的人。
從十五歲開始,她離開蘇家的保護和資助,她一個人生活得也很好不是嗎?她如何犯賤的為自己找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