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間,她感覺自己的後背,貼著一個溫和的東西。並且沿著她的肩頭,一點一點的往下麵移動。
那種感覺有點癢,有點酥麻,就像傷口現在正在長新肉,綻放著她的皮膚,擴散得越來越大。
“你……在做什麼?”她用手支撐在床上,別過腦袋,剛巧與盛炎那雙柔情似水的眸子相交。
她就那樣被他注視著,深情的凝視。也不知道她是怎麼了,那一刻,她的心好像掉進了一個若大的漩渦裏,任憑她多麼努力,都沒辦法抽身出來。
她的心好緊張,緊張得手心都是冷汗,以至於連同呼吸,都慢了半拍。
或許是不願意跟他有那麼近的距離,她的目光才想要膽怯的逃走。
盛炎沒有讓她得逞,修長的手指,溫柔一握她尖尖的下巴,稍微挑起。在她還來不及閃躲時,他的薄唇,已含住了她略微蒼白的唇瓣。
英俊的麵孔,盡顯溫柔,熟練的親吻,怎麼看也不像在演戲。
她因他的溫柔,還有體貼所從容。放棄了道德還有倫常的束縛,由心的接受那個吻。
他一邊吻她,一邊迅速而熟練的解開,她身上的包紮紗布。直到露出傷口後,他才停止那個依依不舍的吻。
蘇雨晴迷失了自我,全心全意沉浸在他的溫柔裏。離開他的吻後,她的臉布滿了少女的羞澀,以及無顏見人的尷尬。
天啦!蘇雨晴你在做什麼?你怎麼可以那麼理所當然的接受,名義上是自己‘兒子’的吻呢?這事要是被盛泓博知道,他肯定會活活被氣死的。
“我……”因為尷尬,她竟不知道跟他說什麼才好。
“你什麼?覺得對不起我爸爸?還是說你是一個表裏不一的女人?”
他已成功的分散了她的注意力,藥膏全部都塗在了她的傷口上,整個過程,小女人應該沒有一絲痛意。
“你以後還是離我遠一點吧。”她埋頭在枕頭裏,說話的聲音很小,小得甚至讓盛炎沒有辦法聽清楚。
不是她自控力差,而是這個男人身上有毒,誰沾到他就會被感染。
“說什麼?大聲點。”他湊近她的耳邊,富有磁性的聲音,氣息久久回蕩。
“我想休息了。”她拉過旁邊的被子,不願意再看他一眼。
考慮到她身上的傷,所以他才沒有執意留下。
盛炎剛剛離開她的臥室,她便起身,獨自一個人去後院。
她想見盛泓博,可能是因為剛剛做了對不起他的事,心中極其內疚,內心背負著一種負罪感,希望贖罪吧。
老天爺是不是跟她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讓她嫁給了盛泓博,卻又讓她遇到了他的兒子,並且還一再被他的兒子欺負。
欺負了也就算了,可為什麼偏偏還讓她,對他產生了好感呢?
怎麼辦?她沒有抗拒盛炎的溫柔,是不是代表,她已經喜歡上他了?
不是的,一定不是那樣的。
蘇雨晴站在後院的院子裏,越想越難受。心煩之時,忍不住用手,拍打著自己的臉頰。
她需要好好的清醒一下,像那種違背常理和天倫的事,以後再也不能幹了。
蘇雨晴一遍又一遍的告誡和提醒自己,然而,整個盛家,卻沒有一個人感到不適。這讓她看來,不是她有問題,就是整個盛家有問題。
明明她就是盛炎的妻子,卻又不知道真相。簡直就是徒增煩惱。
她沒有見到盛泓博,原因是盛泓博被陳醫生帶走,檢查身體去了。
盛炎在自家的公司門口,突然遇襲,他放出風聲,整個榮城的人都已知曉。隻不過受傷的人不是他,而是蘇家大小姐蘇雨晴。
外界的人,紛紛猜測,蘇雨晴與盛炎之間的關係,礙於沒有證據,也隻能胡亂猜測罷了。
之前,蘇雨晴同盛炎一起回蘇家,蘇家人成為了一個笑話,他們連午餐都沒有吃便離開。
蘇臨月精心準備的一切,什麼都沒有辦到,一直讓她耿耿於懷。這一次借著看望蘇雨晴受傷之名,特意到盛家登門拜訪。
“蘇夫人,蘇二小姐,你們先喝杯茶,我們家太太,馬上出來。”奶媽沏茶行待客之道。
蘇臨月環望著裝潢老式,卻威嚴無比的盛公館。心中一陣歡喜,因為這裏不久的將來,便會成為她的家。
這裏堪比蘇家客廳兩個那麼大,家具燈飾,以及擺放都很講究,不像蘇家那麼隨意。更重要的是,蘇家的傭人,可沒有盛家這麼多,每一個傭人,所站的崗位,也有一定的安排。
“這盛家就是不一樣,果然是大戶人家。”張美芬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動,直接感歎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