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盛炎,啊……”她痛苦的長嘯一聲,猛然從床上蹭起身來。大口大口的喘息。
“雨晴……”盛璟婷走進她的臥室,輕聲的呼喊著她。並坐在她的身邊,用手輕輕的為她擦拭著額頭上的汗水。“你做惡夢了?聽奶媽說,你昨天晚上,一夜都沒有睡好。”
“姐,我夢到盛炎了,我夢到他全身都是血,好多好多的血。而且,他還在拚命的向我呼救,讓我救救他……”蘇雨晴情緒激動,用雙手抓住盛璟婷的手,急切的說道。
“那隻是一個夢而已,不是真的。夢和現實,往往都是相反的,你夢到盛炎不好,現實中他肯定特別好。”盛璟婷輕聲的安慰。
“不是,那一點都不像是夢,好真實,我感覺當時的他,就在我的眼前。我還能夠感覺得到,他身上流出來的那些血,全部都是有溫度的。他一定是出事了……”她情急之下,從床上赤腳下來,拿著自己的手機,趕緊給盛炎打電話。
電話那邊沒有一點回應,以前她還能夠聽到人工服務台的聲音,而此時此刻,就是連那種聲音也沒有了。
“你別著急,如果盛炎真的有什麼事,他一定會給我們打電話的。”盛璟婷將蘇雨晴的手機抓過去,然後讓她坐在床邊。“那真的隻是一個夢而已,不是真的。”
“夢嗎?”蘇雨晴慢慢的平複自己的心。
“嗯,是夢。”她對她點了點頭,臉上依然是那親切又溫柔的微笑。“聽說,昨天晚上,盛炎給你打電話回來了,是嗎?”
“嗯。”如果盛璟婷不詢問她,她可能都忘記了,昨天晚上盛炎才給她打了電話。
她下意識的望著窗戶口,外麵已經天亮了。如果算算時間,盛炎給她打電話,也不過是幾個小時前的事情。
她還在床上睡覺,盛炎又不怎麼會出事呢?
不過,她好像又忽略了一點,美國的白天和榮城剛好相反,她在睡覺,正好代表盛炎在處理事情。
“他都跟你說什麼了?瞧瞧,他走了一個星期,都沒有給我這個姐姐打電話,第一通就是給你打的,我那個弟弟,還是最愛你的吧?”她為了讓蘇雨晴的情緒放輕鬆,特意帶著調笑的口吻對她說話。
“其實,也沒有說什麼,我們倆隻說了幾句話,然後他就把電話掛斷了。”蘇雨晴的情緒依舊很低落。
“說了幾句話,那會是什麼話呀?”
“就是……我問他什麼時候回來。會不會在姐姐你生寶寶之前趕回來。可是他卻回答,他會盡量回來,並不是回答,一定能夠趕回來。其他的,就什麼都沒有說了。”
“真的什麼都沒有說了嗎?”盛璟婷打趣的說:“難道我那個寶貝弟弟,就沒有跟你說,他想你,或者是你想他了嗎?之類的話嗎?”
“當然沒有了。”她立刻回答,正因為她回答得太快,才更無法掩飾,她說謊的表情。
“別擔心了,盛炎很快就回來了。”盛璟婷握了握她的手,再一次安慰著她。
某酒吧。
盛紹偉找宮霖瀟談綠野林的事,直接被他拒絕,他無法咽下那口氣,在酒吧裏麵買醉。顧恒泰當然不會離席的。
“偉少,你少喝點酒,就算你把整個酒吧裏麵的酒,全部都喝光了,那也解決不了問題的根本呀?誰讓你當初,用那麼爛的一個說法,去跟宮霖瀟談什麼交易呢?”顧恒泰一邊享受著杯子裏麵的酒,一邊勸說著盛紹偉。
“你他媽說什麼?”盛紹偉心中本來就不舒服,現在顧恒泰卻把全部責任,都仍給他一個人。他氣不過,轉身用雙手,緊緊的揪著他的衣領。“都是你他媽的給老子出的主意,要不是你,老子會被宮霖瀟那小子耍了嗎?”
“主意是我給你出的,但我沒有讓你用那麼笨的辦法呀?”顧恒泰一臉委屈,不過還是在向盛紹偉解釋:“你想想看,俗話說無奸不商,大家都是商人,商場上的明爭暗鬥,大家都是很清楚的。你跟宮霖瀟光是口頭上的一個交易,那不算交易,交易的最高境界,那是必需有保障的,如果沒有保障,一切都不算。”
“你什麼意思?難不成當時老子就要跟他把合同簽了?”
“沒錯,就是這樣的。這樣才算有保障。即便不是簽訂綠野林的那個合同,你也可以跟宮霖瀟,有一個書麵上麵的交易呀。”顧恒泰的臉上,表露出一幅‘孺子可教’的表情。
“讓我跟一個患有憂鬱症的人簽訂什麼書麵上的交易,不是他有病,而是我有病。你覺得那個時候,宮霖瀟還會簽什麼合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