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盛炎狠下心腸,握著蘇雨晴的手,一點一點的將她推開。
“不要……”她用力的環抱著他的身體,說什麼也不願意放手。
她的聲音,聽起來是那麼的撕心裂肺,那麼的歇斯底裏,充滿了無盡的哀求。即便他的心是鐵做的,那也會一點一點的軟化下來。
盛炎那放在蘇雨晴背部的手,想要抱緊她,卻又不敢。隻能僵硬的停止在原地,
此時此刻,別說是他抱她了,就是多看她一眼,呆在她的身邊,對於他來說都是一種奢侈。
因為說不定就在此時,在暗中就有一雙眼睛,對他的舉動時時刻刻的觀注著呢。
半晌後,她漸漸的鬆開了,那抱著他腰身的手,抬頭用那含淚的眸子,深深的打量著他的麵孔。
她在心中默默的告訴自己,她不要離開他,就算被他推開,狠狠的摔倒在地上,她也不願意離開他。
她要爭取,屬於自己的幸福。
突然,她踮起腳尖,緩慢的睜上雙眼,原本抱著他腰身的手,下意識的轉移到他的脖子上,手用力的一勾,他的脖子順勢向她傾下。她湊上自己那略微冰涼的嘴唇,勇敢的覆蓋在他的嘴唇之上。
這一刻,他愣住了。本應該立刻推開她的,他卻像一個木偶般,靜靜的站在那裏,潛意識中還有一種貪婪,很希望這種美好的感覺,一直停止在這一時刻,永遠的延續下去。
盛炎以前總說她不會主動,今日她的主動,可能連她自己都不敢相信吧。
這就是追求幸福的女人,所應該表露出來的舉動。
溫熱的舌尖,在盛炎的嘴唇邊挑釁,動作很生澀,卻富含著蘇雨晴一貫的特性。
她不像夜市裏的那些女人般瘋狂,也不像那些豪門之女,應該有的放縱,更不像溫婉如玉的公主,羞怯得毫無作為。
她敢主動,敢上前去吻他。隻是她的每一個舉動,都顯得非常的小心翼翼。就像獵人在狩獵的時候,蹲守在草叢裏,直到獵物掉進她的圈套中後,她才敢信心滿滿的放縱自如。
他直視著那張在自己眸子中,看得並不是很清楚的麵孔,心中五味雜塵,每一次心跳跳動的頻率,都像是一根琴弦,在被琴師肆無忌憚的撥動著。
不可以,絕對不可以再這樣繼續下去,他必需跟她斷得幹幹淨淨,否則那會讓她更痛苦的。
正當蘇雨晴以為,盛炎被她主動的吻,給收買時,她卻突然感覺,自己的身體,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無情的推開了他的身邊。
盛炎不是一般的獵物,沒有那麼容易就掉進獵人的圈套裏,更何況,像蘇雨晴這樣的獵人,她還是不合格的。
她連連後退,身體抵觸在旁邊的辦公桌子角才停止下來。
他不要她了,真的不要她了。從對他的吻中,她沒有找到一絲一毫的溫柔,以及他對她的留戀愛意。
確切的說,在他的心中,可能從來都沒有愛過她,因為她至始至終都沒有聽他說過,他有對她怎麼樣。
“拿著你的工資,馬上離開這裏。”盛炎的臉色,瞬間變得異常的冷酷。大聲的嗬斥著她。
工資!他以為她到這裏來工作,僅僅是為了那幾個臭錢嗎?
“我已經跟招聘主管簽過合同了,你是沒有資格趕我走的,我在工作的時候,沒有犯過錯,也沒有給其他同事,帶來不必要的麻煩。你若執意那樣做,我們就走司法程序。”她很失望,更多的是痛苦。
在盛炎的麵前,她早就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蘇雨晴了,她是一個沒有驕傲,沒有自尊。甚至連最後一點點顏麵都沒有的女人。
她感到無比的軟弱,無比的無助,絕望的轉身,伸出那隻仿佛握著千斤重石的手,將門給擰開。
當她離開辦公室的時候,眼睛的餘光,依舊是那麼不爭氣的留下在盛炎的身上。隻是此時她所能夠看到的,已隻有他的背影,一個冷酷絕決的背影。
“雨晴……”林悠然和陰允一直呆在門口對麵的走廊,此時見她走出來,趕緊到她的身邊去。“怎麼樣?”
“……”她微微張開的嘴巴,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不過很明顯,從她的眸子裏,林悠然看到了殘留的淚水,以及整個麵孔的悲傷。
林悠然一直都想不明白,為何蘇雨晴和盛炎兩個人,會走到如今這樣的地步。
之前給小井慶生的時候,大家不是很高興嗎?而且蘇雨晴還錯放了DV,把她和盛炎甜蜜在廚房裏的一幕,展現在了眾人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