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憑什麼打我?別以為你給我買了一枚破戒指,你就有打我的權力。”蘇臨月瞬間發狂,衝著她大聲的嘶吼。“從小到大,就連我的親生父母,都沒有這樣打過我。你以為自己是誰啊?”
“你不提說,我都忘記了,我之前還給你買過一枚破戒指。”慕容慧抓起她的手,使勁的取著戒指,可是戒指套得太牢,她沒辦法取下來。“你說是我把你的手砍下來呢?還是你自己取?”
之前在寶珠店,她一眼就看出了,蘇臨月是不舍得取下這枚粉鑽,而不是真的取不下來。
“我……”蘇臨月將投放在慕容慧臉上的目光,轉移到自己的手指上。真要取下這麼昂貴的戒指,她還真舍不得。早知道會是這樣,剛才就不應該跟蘇雨晴起衝突,更不應該衝著慕容慧大聲的吼叫。
她伸出另一隻手,緩慢且又顫抖的握著,那根戴著戒指的手指,作勢取不下來。
好一會兒,她抬頭偷偷的盯了一眼慕容慧,說不定她氣消了,就不會再執意索要這枚戒指了。可是,她想錯了,慕容慧的目光,一直緊緊的鎖住她。完全沒有絲毫鬆懈,以及算了的意思。
不就是一枚戒指嘛,以後自己有錢,自己去買得了。
蘇臨月心一橫,快速的將戒指取下來。
“給你。”她因生氣直接將戒指,仍在慕容慧的手上,可是她還沒有接過,她就已經放手了。
“撿起來。”她冷冷的從口中冒出三個字,那口吻帶著令人,不可反抗的命令。
如今的慕容慧,完全有那種讓人畏懼,嚇得身體顫抖的威嚴和震懾力。
蘇臨月沒敢拒絕,故意用手支撐著身子,裝作一幅很艱難蹲下去的樣子。
蘇雨晴看不下去了,她不知道這個被蘇臨月,尊稱的慕容姨,到底是什麼女人。可就算她再生氣,她也沒有必要,讓一個外人,在這裏欺負她的‘妹妹’。
她撿起那枚戒指,交遞在蘇臨月的手中。
“誰讓你好心了,看我笑話是不是?”蘇臨月憤怒的奪過戒指,不領蘇雨晴的好意,也就算了,還對著她大聲嗬斥。
慕容慧張口真想替蘇雨晴說話,可是那微微張開的嘴巴,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她用什麼身份,在這種情況幫助蘇雨晴?母親嗎?還是一個初來乍到的女人?
劉嫂看著此情景,十分揪心,她和慕容慧一樣,心中有話卻不能直接說出來。
“還給你。”蘇臨月站起身來,這一次她聰明了,將戒指穩穩的放在慕容慧的手中才鬆手。
“被人使用過的東西,我從來都不會收回。尤其還是被你這種人戴過的。”慕容慧冷冷的說完,當作眾人的麵,居然毫不猶豫,將那枚價值三十一萬的粉鑽,仍向蘇家客廳對麵的,那個敞開的窗戶之外。
蘇臨月用那憤怒的眸子瞪著慕容慧,完全就是一幅敢怒,不敢言的模樣。
俗話說得到的榮譽有多高,失去之後,受到的羞辱就有多深。這句話如今的蘇臨月,終於深深體會到了。
“對別人的善良,就是對自己的殘忍。”慕容慧走近蘇雨晴的跟前,帶著疼惜且又溫柔的聲音說:“傻孩子,照顧好自己。”
簡短的一句話,卻包含了慕容慧心中,對於蘇雨晴的千言萬語,可惜蘇雨晴是不會明白的。
的解,蘇雨晴真的不明白,為什麼慕容夫人的變化會如此之大。
她目送慕容夫人離開蘇家,心卻有了種不適的感覺,仿佛胸口壓著一塊大石頭,悶得讓她連氣都有些喘不過來。
“都是你,現在你滿意了吧?”蘇臨月隱忍在心中的憤怒,在慕容慧離開後,終於爆發了。“為什麼我喜歡的男人,你永遠都要跟我爭,屬於我的東西,你也要爭?現在連同明明是我先認識的慕容夫人,也突然站到了你那一邊。蘇雨晴你到底施了什麼巫術?我恨你,你滾出蘇家……”
蘇臨月發瘋似的用雙手,使勁的捶打著蘇雨晴的身體。然而,她不僅沒有反抗,連回避也沒有。
“二小姐你是瘋了嗎?”劉嫂趕緊上前,用雙手護著蘇雨晴,並帶她上樓去。
蘇雨晴心裏不舒服,不是因為蘇臨月打她,說她占有了屬於她的一切。那是一種不知明的不舒服。
她不是有意,要跟蘇臨月爭什麼的。即使說‘爭’,那是蘇臨月這個後來居上的人,占領了屬於她的人生。
父親本應該是她一個人的,她從小到大卻隻能夠遠遠的仰視,看著他對蘇臨月還有蘇擇鋒親密,玩樂。她像一個下人,甚至是陌生人,觀注著原本屬於她的幸福和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