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蘇雨晴如何?是林秋伊那又如何?”她停下腳步,回應的聲音,從頭到尾都沒有變過。
“我隻想知道你到底是誰。”他一步一步,緩慢的靠近她的身邊。
“是不是我告訴你,我是誰了,你就有把握,在她們兩個人之間遊走呢?那麼你是愛你口中所說的那個蘇雨晴呢?還是那個林秋伊?”
“我……”宮霖瀟居然被她的話,堵得瞬間沒回答上來。
對啊!他所在乎的人,到底是林秋伊呢?還是蘇雨晴?
他清晰的記得,曾經幾時,蘇雨晴也問過他同樣的問題。當時他以為林秋伊‘死了’。跟蘇雨晴相處久了,心自然而然,全心全意的投入在蘇雨晴的身上。
如今突然她們兩個人之間的誰,站在他的麵前,向他質問出同一個問題,他要怎麼回答?
他愛的人是蘇雨晴!不是林秋伊!
因為在這一年多裏,蘇雨晴日日夜夜回蕩在他的腦海裏,而林秋伊隻有在她的‘祭日’,或者是生日的時候,他才會突然想起她。
林秋伊在他心中的感覺,是沒有蘇雨晴在他心中,那麼的炙熱的。
“回答不上來嗎?男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她冷笑一聲,諷刺著他。說完,拖著自己的行李,走出機場的大廳,消失在茫茫大雪之中。
她回來了!他卻糊塗到根本就不知道,她到底是誰。想想真是太可笑了。
他真的了解蘇雨晴嗎?還是真的了解林秋伊?如果真如他心中所肯定的那般,他就不會得到她的諷刺,被她一而在,再而三的冷笑了。
怎麼辦?為了查清楚,她到底是誰,現在應該隻有一個辦法了,那就是去找盛盛炎。
那個男人口口聲聲說,即使她化成了灰,他也認得出她來。那麼就讓他去認證她是誰,如果連他都不知道,那便代表他對蘇雨晴的愛,跟他也不相上下。
夜色下,一輛紅色的法拉利跑車,極速奔馳在如雪般潔白的街道上。一盛狂奔,隻在空氣中,留下一陣刺耳極速聲。
車子平穩的停止在蘇家大門前。
晚上十一點,正是冬季人們睡得最熟的時候。
急促的敲門聲,將睡熟的蘇家人驚醒。
蘇雨晴的祭日快到,蘇臨月這幾日,夜夜做惡夢,總是夢到蘇雨晴變成厲鬼,前來向她索命。
因實在是害怕,今夜她特意來到張美芬的臥室,與母親一起睡覺。
“媽,你聽到什麼聲音了嗎?”蘇臨月聽到大門敲響的聲音,猛然被驚醒,一驚一乍的把熟睡的張美芬搖晃醒。
“什麼聲音啊,別多想,趕緊睡吧。”張美芬正在困意當中,不想被驚擾。
“有人在敲門,我好像……好像還聽到了腳步聲。並且那腳步的聲音,還越來越近,越來越近……”蘇臨月嚇得雙手,緊緊的揪著身上的被子,全身已冒出了冷汗。
“哪裏有啊。”她努力讓自己睜開雙眼,傾聽是否真的有什麼聲音。
沒錯,有腳步聲,跟蘇臨月說的一樣,還越來越近。
人做多了虧心事,晚上睡覺,都不能睡個安穩。
然而,像張美芬這種人,殺人放火的壞事,她幾乎都做盡了,活了這麼大歲數。雖然曾經也跟蘇臨月一樣,夜夜做惡夢,被惡夢纏身,總以為有什麼不幹淨的東西,向自己來索命。可每一次都隻不過是自己嚇自己罷了。
世界上根本就沒有鬼,也沒有誰在死後,能夠變成厲鬼來害誰。一切都是自己的心魔在作祟。
“咚咚咚……”臥室的房門,大聲的響了起來。
“啊……鬼啊,蘇雨晴你死就死了,幹嘛還一直纏著我?我已經給你燒過很多紙,很多香了,你還想要我怎麼樣……”蘇臨月嚇得大叫,鑽進被子裏,全身都在顫抖。
門被打開,手電筒照射在臥室裏。
“太太,二小姐,你們都睡了嗎?”阿玲平靜的詢問。
蘇臨月一聽是阿玲的聲音,猛然掀開身上的被子,望著門口。
“是我阿玲,二小姐。”阿玲手中拿著的手電筒,下意識的照著自己的臉,試圖告訴她們,是她不用害怕。
“啊……”她不用手電筒,照著自己的臉還好,那樣一照反而更嚇人。“你幹什麼呀?把手電筒關了,燈打開。”她憤怒的嗬斥。
阿玲聽從她的安排,將臥室的燈打開。
“這麼晚了,你不睡覺,過來做什麼?”張美芬也忍不住憤怒的嗬斥著阿玲。
“外麵有人敲門,我是想上樓來,請示太太和二小姐,我要不要去開門。之前太太和二小姐不是吩咐了嗎?晚上沒有你們的允許,不能給別人開門。我想大門一直的有敲,不理會的話,那人就不走。所以才上樓來問你們的。”阿玲解釋著自己的行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