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看到舅舅的樣子,你似乎有點害怕?”慕容渠輕笑了一下,在他笑的時候,嘴角的皺紋,讓他的嘴唇顯得很扭曲。“不用害怕,很快,舅舅的年輕麵貌,就會回來了。”
“秋伊不是害怕,隻是秋伊不太明白,為何舅舅會讓孟雲佳,將自己的玉石火鳳交給阮海天,那樣做豈不是成全他了嗎?之前舅舅還反對,我把玉石麒麟擅自作主給他了。”
“不用疑惑,很快就能夠解答了。”說話間,他的目光,轉移到桌子上的一部手機。
沒過幾分鍾,他的預料,就有了結果。手機真的響了起來,並且還是一個陌生的本地號碼。
“喂……”他故意遲疑的拿起自己的手機。
“我想見你一麵。”打來電話的人,是阮海天。
“好啊。”慕容渠帶著笑意,輕聲的回答。
“舅舅,是誰?”慕容秋伊看著慕容渠掛斷電話,忍不住詢問一聲。
“你不需要知道的事,就少問。”他的聲音突然變冷,無情的嗬斥著她。
“玉石現在都集聚了,那麼秋伊現在是不是,也沒有什麼需要為舅舅做的了?”她需要自由,想要離開這個鬼地方,不想再過這種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了。
“怎麼?你就那麼迫切離開我嗎?還是說,你想去找盛炎?”他站起身來,冷冷的瞪著她,那種眼神,仿佛能夠一眼將她的內心看穿。“你可不要忘記了,盛炎他永遠都不屬於你,即便你小時候跟他有過一麵之緣,他也永遠都不會知道,那個人就是你。他隻記得有一個蘇雨晴,蘇雨晴是他的妻子,他們還有一個兒子……”
“不是這樣的。”慕容秋伊忍不住大聲的打斷他的話。“你不是答應過我嗎?你不會告訴盛炎,關於蘇雨晴的事的。你不能反悔。”
“我可以不說,但不代表你母親,也不會說。更不代表雨晴她自己有朝一日,不會去找盛炎。”
“我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絕對不允許。”她憤怒的嘶吼著,推門離開房間。
慕容渠望著慕容秋伊離去的身影,再一次拿起,桌子上那麵銅鏡,打量著裏麵的自己。
發黃的鏡麵上,呈現出他那張扭曲,且又醜陋的麵孔。時不時的還泛著讓人惡心的笑意。
“嗬嗬……蒙蒙,你等著,我們很快就會見麵了。”他在高興之餘,忍不住在口中喃喃著。
他早就算了,就算阮海天集聚了所有的玉石,他也沒辦法得到,他想要的東西。隻有他,隻有他才知道那個地方。他想要擁有,就必需主動打電話給他求助。
沒錯,阮海天拿著四塊,已經拚接好的玉石,獨自一個人在書房裏研究了很久,他看著那張發黃,還有點爛的地圖,毫無頭緒。
不僅如此,地圖潰爛的地方,好像正是他想要去的目的地。
這一次,他必需再一次與慕容渠合作,隻是他絕對不會像上一次那麼傻,那麼的愚蠢,差一點就死在了慕容渠的圈套中。
慕容渠口口聲聲說他們倆是合作關係,要幫助他報仇。將盛氏集團的一切,都給他奪過來。可是他怎麼也沒想到,在盛泓博的車子上,慕容渠讓人動了手腳。差一點,隻差一點點,他就死了。
還好他的命大,連老天爺都助他。隻是讓他毀了容而已。這個仇他一直都刻在心裏,一旦有機會,他就會讓慕容渠得到應有的懲罰。不,確切的說是,他要讓慕容渠死。
所有背叛過他,傷害過他的人,最後的下場都隻有一個,那就是死。
慕容集團。
林悠然見蘇雨晴這幾天,一直都悶悶不樂。連吃飯都沒有胃口,她很擔心她,但又不知道,自己應該為她做什麼。
一年不見,她總覺得這個蘇雨晴,與自己之間,仿佛有種無法拉近的距離。不僅如此,林悠然還從心底,有點點畏懼她。
中午,她特意從外麵叫了蘇雨晴喜歡吃的外賣,在她的辦公室門口,幾度徘徊,想要將午餐親手送給她。
她還沒有進去,隻見曼和費兩個人,從電梯口出來,直奔蘇雨晴的辦公室。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就像小偷看到戶主一樣,本能的拿著飯盒,躲藏在身邊的轉角處。
“老板……”曼和費一同進入辦公室,並將門關上。
“有事嗎?”蘇雨晴還在工作,抬頭淡然的詢問一聲。
“剛才我在出門的時候,無意中發現,主人的車子,好像去小竹林那邊了。”費本不想告訴她的,可是又擔心,她事後知道後,會不高興。畢竟她有讓他們倆注意慕容渠最近的動向。
“什麼時候的事?”她震驚的從椅子上蹭起身來。
“大約半個小時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