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這就是一根稻草壓倒毛驢的道理?”月寒煙嘀咕道。
豐臣俊滿臉黑線,虛弱道,“煙兒,不要亂用比喻。”
“煙兒,我這個樣子,怕是沒辦法走出去了,麻煩你扶我上車可以嗎?”豐臣俊可憐兮兮地看著她,額頭上的汗水順著臉頰一直滾落,沒入胸前微散的襯衫衣襟,難以言喻的惑人。
“上什麼車,給我床.上躺著去!”月寒煙煩躁地怒吼一聲把他扶起來。
豐臣俊將整個身體的重量都放心交給了她嬌小的身體,腦袋俯下去,唇越湊越近,最後微微咬住她的耳垂,“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
“你再動手動腳信不信我放布丁出來咬死你!”
“我寧願你來咬。還有,我沒有動手動腳,隻是動口而已……”
怒——
豐臣俊那奸計得逞的小人模樣氣得月寒煙火冒三丈,但偏偏又狠不下心來揍他,隻得麵紅耳赤地扔下他跑去客廳拿冷水毛巾和醫藥箱。
月寒煙一手提著醫藥箱,一手端著水盆掛著毛巾,走進房間,勾腳帶上房門,豐臣俊坐在床上,目光糾纏。
月寒煙伸手扯掉他散亂的領帶,自上而下一顆顆解開他的襯衫扣子,解到最後一顆卻怎麼也解不開,急得滿頭是汗,而豐臣俊卻是一副大少爺的模樣好整以暇的看著她一臉狼狽,絲毫沒有要幫忙的樣子。
月寒煙抬頭瞪他一眼,一怒之下,手一用力,扯得那顆扣子被彈飛出去好遠。
“看什麼看?我明天給你釘上去就是了!”月寒煙白他一眼。
哼,不就是嫌棄她粗魯嗎?她就是粗魯了怎麼樣!
肩膀上的傷口不是太嚴重,隻是有些裂開,很快就處理好了,麻煩的是腹部的新傷,一片鮮血淋漓,害得她都不知道該從哪裏下手,為什麼他總有本事把自己弄得跟命案現場一樣?
月寒煙讓他斜倚在床頭,既不壓迫背後的肩膀,也不壓迫腹部的傷口。
然後,她蹲在床沿一點點給他腹部擦藥,為了藥水快點幹,小嘴湊過去在他傷口上吹了吹,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這樣的行為給豐臣俊造成了多大的痛苦。
豐臣俊的呻吟漸漸溢出,呼吸也愈發急促,修長的手指揪緊了床單。
月寒煙隻當他是疼的,一邊吹一邊說,“再忍忍,一會兒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