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住雙膝,如嬰兒在母體中的姿勢,不安而警惕。
“外麵冷,要不,你先去車裏等,等你父親回來了再進屋可以嗎?”
月寒煙沒有說話,看上去是不願意。
曼諾無奈,隻好去車裏拿出一個靠枕和一條毛毯。
“來,煙,坐上麵會舒服點。你剛……剛小產,不能受涼的!”曼諾把靠枕墊在她的身下,然後又用毛毯蓋住她的身體。
曼諾的手機鈴聲響起,是曼妮。
“喂!恩,好的,我馬上就過去!”
曼諾說完就掛了電話,不放心地詢問,“煙,你一個人真的沒事嗎?”
“那……我先走了!事情辦完,我會來看你。”
曼諾最後看了月寒煙一眼,開車離開。
路上,曼諾腦海裏滿滿的都是她蜷縮成一團的單薄身影,心頭湧上一股名為愧疚的陌生情緒,但很快便立即揮散,想要得到,就是要不擇手段,他沒有做錯,大不了今後好好彌補她。
就算是毀了她,他看上的東西也不能屬於別人。
曼諾走後,月寒煙掀了毛毯,扔了軟墊。
一旦養成依靠別人的習慣之後,當有一天沒有了依靠,她就將失去一個人獨自生活的能力。
那個男人,他一直說“一切有我”,他一直說“你隻需要相信我”。
於是,她相信了他。
而當他終於背棄她,走向另一個女人,世界的主心骨突然崩塌,於是,眼睜睜看著整片的世界全都在自己麵前分崩離析,化作一片斷壁殘垣,灰飛煙滅…
“頭兒,羅格已經被做了!昨晚的人沒有一個逃出來。好像是被他們的死對頭解決掉的。”
聽著屬下回報的消息,曼諾神色微驚,語氣頗有些欣賞,“借刀殺人。”
他以為依照豐臣俊謹慎的個性,在這種非常時刻,就算再憤怒,也不會有太大的動靜,想不到他居然用這招,這樣就可以完全置身事外。
“頭兒,估計他已經知道真相了,因為,羅格被用了刑。”手下擔憂地說道。
撼這點曼諾倒不意外,夜狼內部整人的法子可是有名的很,隨便拿幾樣出來也夠羅格受的。
“曼家那邊怎麼樣?”曼諾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