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玄洛帶到。”門外兀的響起一道冰冷的聲音,是之前宮絕塵喚的玄影。
玄影是宮絕塵的得力屬下,生性冷漠如冰,辦事絲毫不拖泥帶水,是個不苟言笑的人。
“帶他進來。”
“哎呦,這麼晚還把人拉過來,打擾我興致……”房門一開,一個青衣男子背著藥箱一臉不滿的走進來,一張溫潤如玉的臉龐,俊朗的眉峰有些不開心的皺緊,嘴裏還咕噥著什麼。
宮絕塵絲毫不理會他的抱怨,一雙藍眸散發著幽光,一瞬不瞬的看著床榻上臉色愈見蒼白的女子,“給她看看。”
玄洛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不情不願的嗯了一聲,走上前,定睛一看,黑眸一亮,讚歎出口,“嘖嘖,是個絕世的美人兒啊!想不到你還會金屋藏嬌呢!可惜要是我早遇見這個美人兒該多好!”說罷一臉陶醉的想象著他和美人兒甜蜜相擁的畫麵。
宮絕塵臉色一沉,冷冷的掃視他,“收起你的心思,治好她。”低沉的聲音裏滿是警告的意味。
“……唉,好小氣,不想就不想了。”有些弱弱的回答,低頭觀察著風沫芊的氣色,掀了掀她的眼皮,甩了甩衣袖坐在床榻邊,一隻手搭在她纖瘦的手臂上,細細的觀察,良久後臉色變得有些不好,時間越久臉色越差,最後憤憤地收回手,起身拿過藥箱,輕輕剪掉她後肩上的一小塊衣服,替她處理了下烏黑的傷口,處理好後起身怒罵道,“是誰這麼狠毒對美人兒下了這麼重的毒,真是太黑心了!”
聞言宮絕塵眉峰一皺,藍眸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正醞釀著什麼,沉聲開口問到,“什麼毒。”
“是毒性極為霸道的‘婪磷’,不久前才被毒娘研製出來的,毒性極為強烈,輕則腦部受損變為癡傻兒,重則三個時辰內斃命!”玄洛語氣有些沉重道,臉上也不再是先前的散漫隨意,嚴肅的表情讓人有些難以置信眼前的人是他。
“不過……”不等宮絕塵開口,玄洛突然變了一副表情,有些調侃的看著渾身散發著濃重殺氣的宮絕塵,悠悠的開口,“我昨天剛煉製好解藥,這美人兒中毒中的真是時候,趕巧我有解藥,不然這麼美的人兒不就……唉!蒼天有眼啊!”
宮絕塵冷冷的看著他浮誇的表情和動作,“解藥。”
玄洛用無趣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伸手從藥箱裏拿出一個通體紅色的小瓷瓶,拿在手中對著宮絕塵搖了兩下,藥丸叮咚相撞的聲音異常清晰,“估計現在美人兒應該咽不下去,”說罷黑眸有些戲謔的看向宮絕塵,“那就由我來以口渡藥吧!”
“拿來。”宮絕塵上前一把奪走了他手中的小瓷瓶,頭也不回的走到床邊,“出去。”
玄洛不情不願的拖著藥箱一步三回頭的出了房門。
一直在門外等候的玄影瞥了他一眼,玄洛心有鬱氣,不管不顧玄影的不情願拉著他開始訴苦,嘰嘰喳喳說個沒完,玄影一臉黑線忍不住的送了他一拳。
……
房屋內,宮絕塵靜靜的看著風沫芊沒有血色的小臉,藍眸深邃,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握緊了手中的瓷瓶。
床榻上的風沫芊秀眉一蹙,手突然伸到半空,似乎要抓住什麼,嘴裏喃喃的喚到,“宮絕塵,不要走……”
宮絕塵抓住她的小手坐在一邊,聽到她不安的低語聲,身形一僵,滿眼複雜的看著她。
良久後打開瓷瓶,拿出一顆藥丸含在唇邊,慢慢俯身,二人的距離漸漸的拉近,最終,薄唇緩緩貼上了風沫芊蒼白的嘴唇,渡過藥丸後,宮絕塵有些不願放開,又輾轉停留了許久,最後不舍的放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