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尚家半夜莫名失火的事在大街上被傳得沸沸揚揚的,有人說是他們家幹了虧心事,老天爺懲罰他們;也有人說是尚家進了賊人,想要殺害他們......
眾說紛紜,外麵的人傳的越來越難聽。
尚國公府。
‘啪’尚國公尚航拓怒極,轉身狠狠地給了尚立皓一個耳光。
“你在外麵招惹了什麼人!怎麼會有人燒你的院子?”一臉質問。
“你聽聽外麵的傳聞!我們尚家的臉麵都被你丟盡了!”一臉憤怒。
“整天隻知道看一些沒有意義的東西,總是在做無用功!”一臉失望。
“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一臉鬱氣。
“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逆子!”一臉煩躁。
......
尚國公一陣怒吼,眾人大氣都不敢喘一聲,默默的站在一旁,悄悄地拉遠了跟尚國公的距離,生怕他把火發到自己身上。
不過,對於尚國公的最後一句話,在場的人幾乎都不敢笑出聲。拜托,尚立皓又不是從尚國公肚子裏出來的好嗎?但是,他們敢說嗎?為了保住小命,他們很有自知之明的選擇了沉默!
強忍著想要蓬勃而出的笑意,一動不動的低頭站在旁邊。
尚立皓此刻垂著頭,不知道想些什麼,右臉卻是火辣辣的疼,但他並沒有在意,或許可以說......他一開始就在想別的事情。
“......”
見尚立皓不說話,尚國公失望的看了他一眼,狠狠地甩了下衣袖,又轉頭冷冷的看了眼尚夫人,“你教出的好兒子!真給我長臉!”
尚夫人身形一顫,差點站不住,強忍著內心湧上來的酸楚感。
尚國公又瞪了尚立皓一眼,“自己的破事自己處理!”說罷憤憤離開。
待尚國公出了大廳,隨之而去的還有那股迫人的威壓,眾人深深的鬆了一口氣。
下人們紛紛離開大廳,腳底跟抹了油一般快,一邊跑一邊又忍不住抱怨:偶然進一次大廳還剛好碰上尚國公發怒,真是倒黴透了!
轉眼間,大廳裏隻剩下幾個姨娘,尚立皓和他的生母徐氏。
尚夫人默默的走上前,心疼的扶起尚立皓,“皓兒還疼嗎?”
“......”不知在想些什麼,尚立皓沒有聽到徐氏的話,思緒還在神遊中。
尚夫人正要說些什麼,一旁早就看爽了的姨娘見時機已到紛紛出聲諷刺。
“喲~姐姐,少爺這臉上的傷......唉,都怪老爺下手太重了,姐姐你可別難過啊!”一個長相嫵媚的女人一臉的同情,媚著嗓子柔柔的說道。
一有人出頭,其他人紛紛上前附和著,譏諷著,“是啊,姐姐,小心氣壞了身子!”
“老爺也是為了少爺好啊!姐姐你可千萬別想不開!”
......
七嘴八舌,都在勸她不要想不開,實際上是想讓她趕緊想不開趕緊死,這樣她們就有可能坐上主母的位置了!
“......”尚夫人低頭不說話,手中的帕子越絞越緊,幾乎已經慘不忍睹,滿是褶皺。
一個姨娘眼尖的看見這一幕,立刻出聲,故作疑惑的說:“哎!姐姐,你生氣也不能把氣撒到手帕上啊!你看都皺成什麼樣子了!”
“是啊是啊,姐姐,這手帕還值幾兩銀子呢,你就這麼扯壞了可怎麼辦呢!”另一個姨娘一臉嫉妒的看著那方手帕,有些酸溜溜的說。
“姐姐手中的帕子可是上好的布料做成的,手工精細,我們整個尚家就姐姐你有一方錦帕,可花了不少銀子呢!”當時她們都看中了那方手帕,可惜她們每年的俸祿不高,隻能眼巴巴的看著尚夫人在她們麵前炫耀。現在不同了,她已經落魄成這樣了,這些女人自然是萬分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