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絕塵看著手中純藍的玉佩,指腹輕輕摩挲了幾下,頓了幾秒握緊了手中的玉佩。
藍妃,他的母親,終究是個未解的迷。
......
皇宮頃閥殿。
“國師,你說,本殿今日所為是否讓你滿意?”
看著眼前一臉邪氣四溢的左凜,豫梵麵色不變,抿了抿唇。
“殿下言重了。”
“哦?”左凜挑眉,眸光裏卻滿是冰冷,殘忍的笑著。
“國師還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大秘密,這麼大費周折的說服本殿的父皇讓你特意將白狼送給宮絕塵,本殿還真是有些好奇呢。”
不經意的撣了撣衣袖,漫不經心道,“可惜最後白狼的主人變成了風小姐......”
抬頭望進國師古井不波的灰黑色的眸子,似乎有些調侃的意味。
“國師你失望麼?”
“......”豫梵一直猜不透眼前這個男人的心思。
他性格千變萬化,隨時可能出人意料的做出什麼不可思議的舉動,他喜怒無常,俊美的臉上總是掛著一副若有似無的笑意,滿身的邪氣,漂亮的丹鳳眼似乎散發著勾人的光芒,魅惑人的心智。
“不知殿下此言有何意?”
他曾經在眾大臣麵前向瀾滄皇上不住的提拔舉薦新科狀元鄧峰嚴,那殷切的程度讓人以為他是真的欣賞鄧峰嚴。可是,待鄧峰嚴經他的助力榮升高官後,他卻毫不留情的扔出他私通外國的肮髒協議。之後在鄧峰嚴驚恐加怨恨的眼神中,他如往常一般邪肆一笑,入目卻滿是冰冷。
“國師覺得風小姐怎麼樣?”
“......”終究,他還是讀不懂他。
左凜看著豫梵沉默不語的模樣眼角上挑,眯了眯黑眸,玩弄著手中的指環。
“國師怎麼不說話?莫不是因為風小姐得到了白狼而對她有所芥蒂吧?”
身形一顫,攥緊了衣袖下的拳頭,慢慢平複了情緒。“殿下多慮了。”
“嗬......”左凜不說什麼,隻是看著他許久,冷笑一聲。
目光幽冷,如同一條吐著蛇芯子的毒蛇,緊緊的纏住他的脖子,令他難以呼吸。
終是忍不住,在他臉上的麵具即將破裂之際,他有些沙啞的開口,“若殿下無事,臣便先行告退了。”
第一次,沒有經過他同意便直接轉身離去。
第一次,他穩如泰山的麵具幾近被撕裂。
第一次,他生平有了一次落荒而逃。
看著豫梵有些倉促離開的背影,左凜沉默許久。
“銀夜,去查國師的背景。”眯了眯黑眸,“要越詳細越好。”
房間裏悄無聲息,除左凜外,不曾見到一個人。
“是。”
左凜忽然想到什麼,“等等。”
一黑衣男子出現在左凜麵前,“殿下請吩咐。”
冰的掉渣的聲音冷漠無情,寒冷徹骨。
“丞相府小姐風沫芊。”
“是。”來無影去無蹤,就像是一具冰冷的偶人,隻會奉命行事。
殊不知不久後,這麼冰冷的人會為一個青樓女子所傾倒。
......
卿元閣屋內。
風沫芊伸了個懶腰,猛的倒在了床榻上,舒服的喟歎一聲。
睜開眼對著藍色的紗幔,“啊~累死了。”
白狼風肆瞥了她一眼,抬起它雪白的爪子躍上了一旁鋪著蠶絲薄被的軟榻上。
學著風沫芊,舒服的低吼一聲,慢慢的合上了眼。
“......”
許久,屋內都沒有任何動靜,沒有任何聲音,隻是在白狼風肆的一聲低吼後,便再沒有了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