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他執起她的手不可置信的問道。
“是吧。”蘇沫笑得坦然：“所以你是承認了……你從一開始的計劃……就是利用那塊石頭殺了韓辭，對麼？”
那人並沒有說話，他攥緊她的手腕卻再次緊了幾分。
“那些人的死……其實說到底確實是為了清除我身邊所有的人。而真正想這麼做的人卻從來不是韓辭……而是你。”蘇沫看著指尖逐漸消散的粉末，歎息道：“因為你隻有清除我身邊所有的人，那塊石頭……才能在你再次動手的時候，應驗在韓辭的身上……我說的對麼？”
“為什麼呢？”她忽然笑道：“為什麼你不親自去殺他，而要迂回這麼多？後來我才明白，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但是……你殺不了他，對麼？後來你發現了那塊石頭的存在……你隻能通過那塊石頭，才能達到你的目的，因為你雖然不能殺他，但是你卻可以一次次的殺了我。”
“值得麼？”他忽然問道。
“什麼？”蘇沫一時反應不及，不知他在說什麼。
那人不可置信的看著她：“你在剛剛……與他決裂、跑出來，不過是為了將能源還給他？要為了他去死？”
蘇沫淡然的抽回手：“我不殺你不過是因為我殺不了你，就像你說的……我現在能做的抗爭，也就隻有選擇自己生死的權利，所以……我又怎麼能讓你如願呢？”
“你……”他額頭的青筋暴起：“我還以為你很聰明，沒想到你真的是……愚蠢至極！”
“至少你不能如願，他也還在，這樣就夠了。”蘇沫笑道。
可她的身影在陽光下漸漸消散，他匆忙的伸出手去抓，可之間卻隻留下那些零碎的晶瑩，漸漸在風中消散。
他垂下頭，不可置信的看著手中的晶瑩。
“我……再給你最後一個機會。”他咬牙道：“跟我走。”
蘇沫在風中的剪影笑得肆意，她看著眼前麵色緊繃的男人，啟唇間隻有兩個字的唇形最終也消散在風裏。
做夢。
直至最後一絲晶瑩也散在風中，再無蹤跡。
那男人站在風中，看著空空的掌心，神色冷凝而不敢置信。
可他的身後，卻忽然傳來一聲震怒的低斥——
“蘇沫呢。”
“她啊。”他竟忽然笑了起來：“太過無趣，死了。”
“不可能。”身後的男人掠倒他的身畔，一拳砸在他的臉頰。
而他拭去唇角的血跡，看向眼前暴怒的韓辭，唇角竟浮現出一絲得逞的笑意：“她帶著對你的恨，讓我幫助她永遠的離開你身邊，而我恰好心懷慈悲的幫助了她。”
“不可能。”韓辭目光冰冷的提起他的前襟：“她在哪？”
“你這樣……可不是問問題的態度。”他笑著拂開了他的手：“如果你想救她……倒也不是沒辦法。”
“你想要什麼？”韓辭咬牙問道。
他詫異的看著他，驚歎得拍手笑道：“想不到最了解我的人竟然還是你，我的……好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