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氣跑回六樓,陳鏡安急忙敲門,過了一小會兒門唰的一下開了,顧憐看到陳鏡安猛地撲了上去緊緊抱住了他。
陳鏡安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能任由顧憐抱著,安慰道:“沒事,發生什麼了?”
顧憐抱了一會兒,才感覺有些不對,忙鬆開手,臉紅紅的,道:“老鼠,家裏有老鼠!”
陳鏡安還以為出什麼事了,原來是有老鼠,道:“這種老樓有老鼠是難免的,把早飯吃了吧,雞蛋和包子悶在鍋上。”
顧憐剛剛醒過來,看到了床頭櫃上陳鏡安留下的紙條,正發呆,就發現床邊竟有一隻肥碩的大老鼠。
顧憐盯著它,它竟全然不懼地也盯著顧憐,把顧憐嚇得大叫了起來,正好被樓下的陳鏡安聽到了。
看到陳鏡安,驚恐的心一下平靜了下來,她心有餘悸地道:“從來沒見過那麼大的老鼠,可大了,以前沒有過的。”
昨天進小偷,今天進老鼠,顧憐感覺這個地方快要住不下去了。
“它現在說不定還在房裏,在我的床上蹦躂呢。”顧憐可憐巴巴地說著,眼淚都要掉下來。
果然,不論什麼樣的女人,隻要看到老鼠都會花容失色。
陳鏡安拍了拍顧憐,從廚房拿了根笤帚,走到房門口,輕輕推開了門往裏瞅了一眼。
果然,一隻肥碩的老鼠正蹲在顧憐的床上啃被子,把被子啃出一個破洞來,這老鼠膽子可不小。
陳鏡安握緊手中的笤帚,開門一個跨步上前,一棍朝著大老鼠揮了過去。
這老鼠吱吱一聲慘叫,從床上滾落了下來,這一棍正好敲在了老鼠的腦袋上,它四肢抽搐掙紮了幾下就不動彈了。
陳鏡安上前用笤帚棍撥弄了一下這隻老鼠,它比一般的下水道水老鼠大了整整一倍,而且爪子很長,牙齒凸出,不知道吃了多少油水長這麼大。
這讓陳鏡安想起了過去在南方國境線時的日子,那邊叢林裏來的水老鼠,個頂個都是這麼大。
顧憐小心翼翼地走過來,躲在陳鏡安身後瞄了一眼,嚇得立刻躲回去閉上了眼睛,道:“死了嗎?怎麼辦?”
“我把它帶下去。”
老鼠這種東西,對陳鏡安來說根本算不得什麼,他拿來簸箕把死老鼠給掃了進去,顧憐還是看都不敢看。
到樓下把老鼠的屍體扔進了垃圾箱裏,然後上樓放回簸箕,陳鏡安認真洗把手準備離開。
顧憐道:“你等一會兒吧,等我吃完早飯去上班,我們一起走。”
顧憐可憐巴巴地望著陳鏡安,沒辦法了,看時間還早得很,陳鏡安便點頭答應了。
其實留下也沒什麼可做的,隻不過是坐在桌前看著顧憐把雞蛋和包子一小口一小口吃掉。
她吃得很慢很精細,吃煮雞蛋拿了一個碗來,放一點鹽沾著吃。
陳鏡安又想起了薛漫真,她吃飯的時候就是這樣,和在警校時狼吞虎咽慣了的他一點都不一樣。
顧憐感覺陳鏡安的目光一直盯著自己,有些不好意思,道:“你吃過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