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現在他還記得他在建造小院時的開心和期待,隻是沒想到後來竟然被陰棄那個家夥占了這房子。
當初他專門在南詔國找了紫竹過來修建這房子,紫竹堅韌耐用,而且冬暖夏涼。當年的菱紗十分不耐酷熱,即使修真之人不在乎外界的氣候變化。每到夏天菱紗都躲進了寒冰洞。
精心修建的房屋已經被破壞了,就像他此刻的心滿是瘡痍。
走進房間,破敗的屋頂泄露了天光。房中的一切還和之前一樣,他專門準備的草編螞蚱,為了菱紗所布置的一切擺設,還有妝台上的梅花簪。
那不是他和榮月一起去送玄極門弟子的時候買的那一隻,還記得榮月很寶貝那隻梅花簪,從未見她帶過卻每晚都拿出來擦拭幹淨,珍而重之的放進妝台上。
這梅花簪是他還是雍怡的時候親自雕刻的。他們去買的那一隻在他的納戒中安靜的呆著,不由得就想到了之前的所有一切。
陰棄究竟有什麼心思,他所做的一切究竟是不是因為自己的記憶誤導而導致的,池淩不知道。
陰棄享用了他曾經的記憶,而自己卻不知道陰棄利用他的記憶究竟做了什麼。
這裏還是他專門挑選的,現在卻再也不能用了。看著後山已經被糟蹋的麵目全非果林,池淩歎了口氣消失在了這農家小院之中。
四國太大,池淩想要很快的找到榮月實在太難。
他到四國的目的首先是要找尋陰棄的下落,其次才是尋找榮月。
現在陰棄下落未明,榮月也不知道去了哪裏。
想到榮月之前是在北殷國失蹤的,池淩還是決定去北殷國一趟,說不定可以找到榮月,也可以找到陰棄的下落。
再一次到了大戰的地方,這裏已經不像是之前那樣的荒涼。大戰之後原本搬走的居民慢慢的回歸了邊城的外圍,開墾的農田之上也可以看到有人在忙碌。
倒是一臉欣欣向榮之相。人類永遠都是最樂觀的,前一刻還在為生命而擔憂,下一刻就已經開開心心的做自己的事了。
池淩在所有地方查探,並沒有看到什麼異常。更沒有人聽說過榮月的名字,也沒有人見過身穿玄極門衣服的人出現。
魚兒到底去了哪裏?池淩站在城門口看著邊城之中熙熙攘攘的人群,內心無比的沉重。
而此時榮月正非常憤怒的看著魏青槐,魏青槐以恩情要挾榮月下嫁於她。
本來榮月並不知道魏青槐準備的事情,直到魏青槐將這別院之中的每個房間都掛上了紅綢,問別院的仆婦每一個人都是一臉打趣的笑意之時,榮月才發現事情似乎有點超乎預料了。
“小月,我是真的喜歡你,從第一次見到你我就喜歡上你了。”魏青槐蹲在榮月的麵前一臉的深情。
“因為你喜歡我所以我一定要嫁給你嗎?魏青槐,我已經有了眷侶,也已經有了孩子,你還是打消這個念頭吧!”榮月毫不客氣的說道。
“我不在乎,小月。反正現在你已經回不去了,不如就留在我身邊。”魏青槐輕聲的說道,一臉的期盼。
“你偷聽我說話!”難怪魏青槐會這麼奇怪,會這麼大膽的敢提出這樣的要求。
“小月,隻要你能留在我身邊就好,其他的一切我都不在乎。”魏青槐撕掉了那一層和善的偽裝,露出了真麵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