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路上車來車往,那幾個散星流浪者早已離開了。好在淨魔瓶並沒有被拿走,它靜靜地躺在原地,等待著主人的歸來。
舉目千裏,馬路上空蕩蕩的,除了川流不息的車輛,哪裏還見三百魔靈的蹤跡。
我心灰意冷,內心悲痛無比,這三百魔靈當真是來之不易,就算拿去暗場也能換到不少好東西。
黑市,並不是人們印象中的夜間地下的市場,其規模之龐大足以構成一座城市,且勢力遍布全球,能進入其中的都是見不得光的東西,所以大家稱之為黑暗地下城市。
當然,我這樣的普通人也就隨便提起罷了,真要去賣魔靈,隻能找個回收點,而且連進店的資格都沒有。
不過正經人家沒人願意涉及那片地域,甚至不敢輕易提起,稍不小心,很有可能被潛伏在身邊的便衣警察請去喝茶。
2038年,早已度過了高速發展的時期,不論哪個方麵都處在世界領先之列。對比經濟是父母輩喜歡的事,到了我們這,全球都在提倡綠色環保。
比如前幾天,某個明星因為會種菜居然連續三天熱搜第一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炒作,真正值得人尊敬的,還是走在綠色環保前線的魏德藝,他絕對是這個時代的優質偶像。
世界名牌大學博士學位,會八國語言,大學時期主攻自然能源轉化。
不僅人帥歌甜、還放蕩不羈,心情不好的時候寫寫歌、拍拍戲發泄一下情緒,心情好起來更加不得了,隨時能做出一個舉世震驚的科技創作,雖然有時候並不怎麼實用,但是身為得意粉絕對會為偶像買單,想當初,為了買他自創的水下唱歌神器我可是排了好幾天的隊。
我磨磨唧唧地往回走,到家時已經是午夜十二點,天空下起淅瀝瀝的小雨,這是今年春天第一場雨。
駱昱從說過,每年這個時候,除魔大樓都會生出許多龍骨草,這是治愈魔人餘毒的良藥,對於是沒有防護的低級除魔師,簡直是求之不得的療傷佳品。再加上近幾年的炒作,幾乎成了通靈屆爆款退傷膏。
看來今年是沒有采摘的希望了,先前那麼傷他的心,說不定這輩子都不可能再見麵。
我慢慢晃到大門前,樓裏傳出一陣輕響,猛地抬頭發現二樓正亮著燈,我不禁犯起了嘀咕,難道出門忘了關?
小樓是父母留下的唯一遺產,地處城北。原來是一片繁華的居民區,後來市中心東移導致我們片區漸漸衰敗下來。
近幾年還傳出了拆遷的傳言,就連最愛護這片土地的文奶奶也搬走了。
駱昱從是文奶奶的侄外孫,當初駱恒基就是想靠文奶奶跟我們家的關係,拜入養母門下。誰知道他們家的算盤剛打響,養父母就出了這種事。
不過對方還算是有點‘良心’,在駱昱從絕食抗議幾天後選擇出手相救,否則我可能這一輩子都將在天井了此殘生。
“累死了。”
我一頭臥倒在沙發上,沙發柔軟無比,這是用最新的感應海綿體製成,一旦有人靠上去,沙發會通過重量感應,轉變成最適合對方的弧度。
我微眯著眼,目光透過張開的指縫停留在漆黑的窗外,心中無比惆悵,對於未來該何去何從,無從知曉。
牆上的時鍾滴答滴答轉動著,這是時間流逝的聲音,靜謐的夜給了我太多思緒,天亮以後,又該帶著怎樣的期許生存?
咚、咚咚,這次我聽得真切,是什麼東西敲擊木頭的聲音,聲音很近,應該是從二樓傳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