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沒有亙古不變的定律,有序走向無序,無序再產生有序,才是空間唯一守恒。
如同我此刻的心境,情意沒變,感覺變了,我實在不知道,自己現在到底想要什麼?
他心裏裝的是誰,炎燚還是林月神,不敢問,輸不起。
清晨的陽光是如此美好,既明媚又溫暖。它能給人帶來光明,也能帶來希望。
羅少鋒洋洋灑灑寫了四個多小時的書法,期間沒喊過一句累,從床上到地上,擺滿了他的作品,就連無辜的西河,都被他當做了風幹的支架。
我早被他耗得如坐針氈,剛要起身,他又放下好幾張作品,把我牢牢困在房間最裏處的牆角。
真不知道這家夥腦子裏裝了什麼,出任務還要隨身帶著筆墨紙硯,美其名曰為了練耐性,我看他是在磨練我的耐性。
段戩出門前特別叮囑過,要他看好我,結果這逗逼還真是不漏過一個細節,把我盯得死死的。
“那個,我去洗個手,西河,走。”
“正好,我也洗洗。”他搓搓手,意猶未盡的感覺。
“不洗了。”
“正好,我也不洗了。”
西河無可奈何的呆在原地,他一晚上都沒怎麼休息,又跟著鬧騰了一早上,眼皮都在打架了。
“西河,找個地方休息吧,我去外麵散散心。羅副組長,別跟著我。弟弟都交給你了,我還會跑嗎?”
羅少鋒看我這回真生氣了,這才假惺惺的跟上西河。
他此刻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段戩這麼厲害的人物怎麼看到我之後像老鼠見著貓一樣,一下子就蔫了,除了寸步不離跟著,還不能惹對方生氣。
圍著房子轉了一圈,周圍整潔幹淨,我轉念一想,既然是為任務而來,那麼民居所處位置應該是可以一覽全景的小鎮中心。
屋後正好有個斜坡,是不是可以利用這個優勢,尋找逃跑路線?
可我隱約記得,斜坡上有一個臨時搭建的草棚,草棚的作用我不得而知,隻是偶爾能看到有新武祖的組員從裏麵出來,如果猜得沒錯的話,這裏應該是個臨時監控點。
我隻好打消了勘察地形的念頭,眼下逃跑不太現實,一個殘疾人帶著個孩子,不出五十米鐵定被抓回來,要知道,這屋子裏住的可是一群年輕力壯的現役兵。
據說段戩是特種兵出身,所以軍旅情節嚴重,在他手下沒有一個酒囊飯袋,就連超自然管理局唯一的女人,鄧柳萍,都是曾經在死亡線上摸爬滾打過的人。
這些都是從羅少鋒那裏打探到的,其實也不奇怪,畢竟超自然管理局屬於正軍級,可想而知政府有多重視這個部門。
“你幹什麼?”鄧柳萍不知道從哪裏冒了出來,冷不丁的喊了一句。
我迫使自己冷靜下來,正麵回應她,“我…在找…吃的。”
鄧柳萍對我印象不太好,總覺得眼前的少年特別無理取鬧又沒教養,不過她也沒辦法,段戩要留下的人,哪敢有意見?
“廚房在東麵。”隨後,她頭也不回的走了。
鄧柳萍性格暴躁,對段戩跟自己的關係又是迷之自信,如果我能利用她這個弱點,說不定就能離開這裏。
對,就是這樣!
我興衝衝的跑到廚房,廚房裏炊煙嫋嫋,新武組的一個小哥正在為大夥準備著午餐。
雖然科技已經進化到一個前所未有的階段,但是對於野外生存,遵循自然才是保命守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