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門而出,我匆匆跟上把門從內反鎖,最後不放心還把門栓給扣上,這才安心的躺到床上。
不久後我聽到他上樓的聲音,然後那個聲音在門外駐足一會,又轉身走了。
他不會生氣吧?
我是真的喜歡他,但是也希望他能尊重我的決定,畢竟,這是一件很神聖的事情。
倦意席卷而來,很久沒有睡個好覺了,跟著段戩這幾天,很好的安排了生物鍾,十點沒到,就困得不行。再加上每天晚上還要針灸推拿,實在累的厲害。
夜裏夢涼,輾轉反側都難以進入深眠,寂靜的房裏傳出稀疏聲,很快一床溫暖的毯子蓋到身上。
將身子蜷成一團,細細感受聚集在身體外部的溫度,一股暖流悄然而至,把我整個環在其中。
我貪婪的往那個溫暖的地方鑽去,聽到一聲聲沉穩的跳動的韻律,聲音不大,讓人很安心很踏實,隨著那陣節奏的行進,我很快陷入深深的睡眠之中。
第二天醒來時已經接近中午,昨天治療的時候鬧了一陣,對我來說體力損耗太大,賴了很久的床,遲遲不願醒來。
房門虛掩著,屋外靜悄悄的,一丁點聲音也沒有。眼角瞥見身上多出一床深藍色的星空毛毯,暗道,這是什麼時候蓋上的,為什麼沒印象?
“奇怪,昨夜明明反鎖了。”嘟囔著戴上機械支架,走到門邊看了看,沒有被強行打開的痕跡,也沒有被撬動的印子,到底誰進來過?
我緩緩走下樓,看到羅少鋒正在輔導西河練功,不禁感歎,時間真是奇妙,這兩人前幾天還鬧得不可開交呢,今天居然和睦相處了,這才是真正的見證奇跡吧?
果真如傳聞所說,男人們都是不打不相識。
幾天下來,身體已經可以簡單活動了,隻是腿部還沒有這麼靈活,還是需要支架的協助,那位專屬神醫特別叮囑過,要多做康複訓練當做輔助治療。
想起他,我不由自主的揚起了嘴角。
“你醒了?”羅少鋒愕然的看著我。
我點點頭,然後問他:“昨晚有誰進了這個房間嗎?”
“這是局長的房,還有誰能進?”
段戩?難怪多出一條毛毯,還有那個溫暖的懷抱,應該是他的胸膛吧?我瞬間羞紅了臉,都不知道怎麼接羅少鋒的話,他也奇怪的看著我,剛剛還好好的,怎麼突然一臉便秘的神色,難道是紮針後遺症?
“段…人都去哪了?”
“出任務,天沒亮就去了,就你一個人呼呼大睡。”西河突然跑過來,手上拿著一副黑色的機械裝備,新奇的向羅少鋒詢問使用方法,這兩人火藥味明顯沒有剛開始時那樣緊張了,羅少鋒天天給西河說些出任務時的所見所聞,西河總是特別認真的豎起耳朵聽,越聽越精神,直至把進入超自然管理局當做第一目標。
我偷偷問過段戩,他說這個年紀不能收,應該送去學校接受教育,實在想學點東西可以問一問異能組,需不需要一個編製之外的小跟班。他還告訴我一個意料不到的消息,現在異能組的組長是駱昱從,即使西河資質不高,駱昱從看在我的麵子上收他為徒,也不是不可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