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大門處隱約傳來爭執的聲音,我聞訊趕去,看到淨世與一眾人將超管局大門圍了個水泄不通,為首的,正是淨世與大弟子江雪麗。
她一身淺藍色法袍,獨自兀立在人前,風吹過跟前,將那一襲藍衣揚起,她美眸淒淒,恍如絕世靈者。
依稀記得,法袍隻有在重要的祭祀儀式上才能穿,江雪麗這一身打扮,肯定另有原因。
“我隻想看看師父,難道這點探視權都沒有嗎?”江雪麗態度冷冷的,相比較先前的模樣簡直大相徑庭。
感情真的很脆弱,脆弱到不堪一擊,即使能夠做到為愛舍命,可還是會因為不同的信仰與追求,各自分道揚鑣。
隻見崗哨小哥身姿挺拔地站在大門邊,他目光直視前方,對眼前的一切充耳不聞,可額頭上不斷滲出的汗水,卻暴露了他的尷尬處境。
大門用防護欄、地樁跟除魔界特有的琉璃火裏三層外三層的包圍住,把舉著橫幅的淨世與弟子擋在門外,再怎樣來勢洶洶,也隻能憤恨的看著。
來訪登記室裏開著燈,駱昱從舒適的斜靠在椅子上,雙腿抬到窗沿處不安分的抖動起來。
他不時舉起手中的保溫杯,愜意的抿上一口,儼然一副退休老幹部的悠閑品茶時光。
就連不經意的從江雪麗臉上一掠而過,都是不屑一顧的神色。
“過了探視時間。”駱昱從慢悠悠地蓋上蓋子,又緩緩吐出幾個字,看神情,對於這類狀況,他已經遊刃有餘。
“不可能,你昨天才說早上八點可以探視。”為首的一名弟子跳出來,信誓旦旦的說道。
“說了嗎?”駱昱從看向為首那兩人,僅有陳沫沫羞澀的點了點頭,事後還不忘含情脈脈的看著對方,儼然一副春心蕩漾的表情。
“那是昨天的時間,今天過了。”
“昱從師兄,請不要太過分。我們是正常探視,就算不讓我們見,至少讓律師進去,你這樣做難道不算濫用職權嗎?”江雪麗一字一句的說著,言語中滿是謹慎。
“怎麼濫用職權?張天淨涉嫌非法拘禁致人死亡,單這一條,還不足以證明事情的嚴重性?”
駱昱從被她這番的話激怒了,他周身形成一道屏障,強大的靈能正從體內源源不斷的湧出來,盡管我離他很遠,依舊能感受到那不可忽視的力量。
沒想到,短短幾個月時間,他竟然精進到了廣元除魔師,難怪除魔協會眾人會把他當做下一任會長接班人培養,果真是難得一見的奇才。
“昱從師兄,你可不要胡說,為了林月神,你不但退出除魔協會,現在還要為她汙蔑我母親嗎?”陳沫沫嬌滴滴的嗔怪道。
她此刻眼裏心裏隻有駱昱從,哪有一點要解救母親的樣子,反觀江雪麗,一臉大公無私,也難怪張天淨這麼器重她。
隻是從今往後,我們再也回不到過去那無話不談的時候了。
“汙蔑?嗬。”駱昱從冷哼一聲,臉上不屑之色更甚,“當初是誰把她騙到淨世與,又是誰故意將她困在煉器房,你明知道七星陣一旦觸發,她將死於非命,江雪麗!你好狠的心。”
駱昱從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我所遭遇的一切,都是陰謀嗎?所有始作俑者竟然是,被我視為知己好友的…江雪麗。
她為什麼這樣做?又是因為駱昱從嗎?不,不可能,一切不會那麼簡單…
江雪麗低著頭,既沒承認,也沒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