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餘光看了一眼門內，鴨王正神色凝重的看著眼前離去的背影，不知道為什麼，這一次，我覺得他身上有危險的氣息。
徐夢嘴角勾起，自得其樂的坐在原來的位置上，把玩著手中的餐具，比起鴨王來，或許她更具備危險性。
一股強勁的靈力把門從內用力關緊，徹底將我隔絕在外。
城堡裏冷清清的，偶爾有人走過，也都是行色匆匆，隻是看到我時會禮貌地鞠躬，不過他們均是態度謙卑，頭壓的很低，眼神也在腳踝以下，很像是電視裏那還保留著奴隸製度的舊社會。
“四哥，讓戴琪認祖歸宗吧…我不想她年紀小小，會因為沒有爸爸被人看不起。”徐夢的話隱約傳來，夜神宮的餐廳很大，門也厚實，所以這句話必定是她走到門後故意說給我聽的。
她還在把我當假想敵？我總是在事後才能察覺到來自她身上的危險，這麼說，從始至終她都在使用噬夢，她的目的是什麼？扮豬吃老虎嗎？
我聽不清鴨王的回話，隻能通過隻言片語分析出個大概，應該指責徐夢把他當成老夜王，利用戴琪當上位的工具。
鴨王年紀輕輕已經成為如養母一般的高階除魔師，的確是世間難得一見的奇才，也難怪徐夢的攝魂術在他身上毫無用處。
“四哥，別忘了我也有百分之十七的持股，隻要美人莊跟家裏幾位太太點頭，你夜王的寶座怕是坐不穩了。”
鴨王一聲冷哼，不屑一笑。
“美人莊，嗬嗬，你認為他能活得過今夜？你們聯手更好，讓我一並清理門戶。不想連最後的百分之十七都丟掉，就老老實實回家養老，看在戴琪的麵上，對你這次的行蹤不再追究，你知道，我向來不喜歡自作主張的人。”
鴨王的氣場越來越近，我仿佛能感受到來自他身上的壓迫感，看來對方這次真的很生氣，是因為徐夢跟淨世與的交易嗎？
按理說打開門做生意，肯定要喜迎八方來客，鴨王敢把這麼大的單子拒之門外，不會為了兌現對我的諾言吧？
“讓你認她這麼難嗎？四哥，她是你的親生女兒啊…我冒死生下來的孩子…”徐夢幾近崩潰，她此刻一定是梨花帶雨，我記得她的哭相很美，美到讓人不忍傷害。
“如果不是你在酒裏放藥，以你的身份，配給我生孩子？認她可以，除非沒有你這個母親。”鴨王態度堅定，語氣也格外冷漠，眼前的女人已經讓他厭惡到了極致。
徐夢沉默不語，良久才傳來鴨王冷冰冰的聲音，“離月兒遠一點，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不過是個廢人，到底我哪點比不上她？不就是一張臉嗎？大可以換過來…”
“臉可以換，心不可以。”鴨王的語氣跌到了低穀，一對曾經如此相愛的人，以這種方式兵刃相向，一定不好受吧？
徐夢地聲音再次響起，這一次她用了屏障，隻能聽到她冷如刀鋒的語句，卻聽不清她到底說了什麼？
鬧翻了？不會是因為我吧？躺著也中槍，真是吃蒼蠅都沒有這麼倒黴。
我轉身朝往花園的方向走去，心想著，遠離這個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