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腦袋好沉,記憶散亂,到底發生了什麼…
炎燚張開眼,眼前一片黑暗,有什麼東西把她的視線遮住了。
纖長的手拽下眼前的事物,這才得以重見光明。
“…”
“天神大人,您醒了。”一個小心翼翼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她循聲望去,迂回的書架,兩三個按程序行進的機械手臂,整潔的書桌,和一張突兀的床。一個眉目清秀的女人跪坐在床邊,壓低了頭,大氣都不敢喘。
她覺得腦袋裏空空如也,自己應該是受了什麼重創,摸了摸頭頂,竟然包紮著胳膊厚的紗布。
女人不好意思的伸出一個指頭,“天神大人,我是第一次。”
炎燚摸了摸大如籮筐的腦袋,無奈的看向天花板,這下好,枕頭都省了。
她努力搜尋著腦海中的記憶,畫麵太多了,有些淩亂,她不記得自己是誰,眼前的人又是誰。
“你是誰?”
“天神大人,夜王叫我月兒。”女人樣子低眉順眼,長著一張格外清秀的臉,那大大的眼睛忽閃忽閃的,有種我見猶憐的感覺。
“你…自己的名字呢?”
“自從夜王救出手相救,月兒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他叫我什麼便是什麼。”女孩似乎對這個名字很自豪,自始至終都麵帶喜色。
炎燚記得奴隸製社會已經過去了很久,為什麼眼前的女人總是唯唯諾諾,任人魚肉的樣子?
“你知道我是誰嗎?”
月兒先是一愣,隨後又乖巧的低下頭。“您是天神炎燚。”
炎燚聽到自己的名字,所有記憶被迅速打開,原來自己是天神,來自z36星的朱雀天神。
此行的目的,是為了尋找青龍尊者七星的靈能核心…還有與一個搭檔完成任務…是什麼任務呢?那人又是誰?
“也是夜王最重要的愛人。”
“什麼?”
難道夜王就是自己的搭檔,記憶中的確有人說過什麼渡情劫的話,難道是他?
“夜王在哪?我要見他。”
炎燚剛想起身,就有種頭重腳輕的感覺,她暗道,這得受了多大的重創啊?
月兒慌極了,她連忙抱住對方的大腿,重重跪在地上,臉上露出驚恐之色,“天神不要衝動,您千萬要注意身體,否則夜王會責怪我的。”
炎燚好奇,“這跟你有什麼關係。”
月兒低頭看向一邊,支支吾吾老半天,才回:“夜王說,請您給他幾天時間,他想通一些事之後自然會來見你。”
炎燚等不了這麼久,腦海中有一個深刻的信息,必須以任務為先,得找到另一個實驗體才行。
“天神大人?”月兒見她出神,試探性地揮揮手。
“啊?嗯,起來吧,你們夜王能不能幫我找個人。”
月兒臉色一變,又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月兒實在不知道偷襲您的人是誰。”
她把頭埋起來,像一個做錯事等待懲罰的孩子般驚惶無措。
“起來!”炎燚是經曆過奴隸製時代的,所以對這種令人厭煩的行為深惡痛絕。
“是。”月兒戰戰兢兢的站起來,白色薄紗的裙子下,隱約能看到紅腫的膝蓋,看來她是真的害怕了。
“天神大人,您…您是不是失憶了…”她小心的指著腦袋。
“你聽說過天神會失憶嗎?隻是有些印象模糊。去問問你們夜王,有沒有聽說過一個特別…特別厲害,天賦異稟的男性。”
“蛤?”
“快去啊!”
“是,”她剛走到門口,又轉過頭,小心的說,“整個除魔界最天賦異稟的就是我們夜王,年紀輕輕已經是天元除魔師了。”
月兒說罷調皮地吐舌,瘋也似的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