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月兒去了很久,炎燚細數著流失的時間,她討厭時間,特別是三維空間裏的,你能感受到它的流逝,卻無能為力。
月兒再出現時已經是第二天早上,她麵色潮紅,不知道一晚上都在幹什麼事。
炎燚此刻還在閉目養神,月兒覺得她這樣很美,沒敢打擾,隻是坐在一旁靜靜地看著。
直到後來她困了,隻好慵懶的伏在書桌上,靜靜等著,直到炎燚醒來。
炎燚睜開眼就看到桌上伏著的那位,當即咳咳幾下,月兒才收回心神,暗道一句,居然睜著眼睛睡著了,好丟人。
“天神大人,夜王要見您。”她揉了揉眼睛,沒休息好的樣子。
“讓他來。”
炎燚召喚了身邊的水元素,隻見一條水龍劃過,將她皮膚裏每一處毛孔都清洗得幹幹淨淨,月兒看在眼裏,記在心上。
果真是天神!
“他想請您去花園。”
說罷她從身旁拿出一個紙盒,炎燚眼角一瞥,是一套衣服,看得出擺放者很用心,各種花飾的點綴,將紙盒擺了個滿滿當當,細細品味,還能聞到淡淡的清香。
“我這套衣服挺好。”炎燚看了看身上的紅色法袍,在白色衣服的映襯下,顯得更加奪目,隻是那豁開的口子,也很顯眼。
“您先換上這身新的,法袍稍後我會幫您縫補清洗。”她有些尷尬,舉著盒子一臉無辜的模樣,咋看之下,竟跟麵前的人有幾分相似。
破鏡重圓在人類看來很難,不過對於能驅動各種能量的天神族看來,不過小事一樁。
炎燚指尖有韻律的舞動著,斷裂的絲線像活過來一般,自然重合在一起,不一會兒,缺口再次變得光滑平坦。
這些動作非常快,以月兒的眼力隻能捕捉到布匹恢複原樣的一幕,不過光是這點,都足以令她震驚。
當然,天神族有天神族的規矩,礙於宇宙和平公約的限製,她又偷偷在月兒身上設下忘憂咒,眼前的人很快會把關於她的能力,忘得一幹二淨。
這座恢宏的城堡裏,到處是與之不相匹配的亭台樓閣,偌大的花園僅有一片綠茵茵的草地,實在單調。
裏麵十步一崗安排了許多守衛,守衛的目標,是一口特別顯眼的被陣法封鎖起來的古井。
炎燚走上前想查看一番,卻被月兒攔下了。
“那是不祥之地。”她搖搖頭,眼中滿是擔憂。
“你們夜王這麼遭人恨?”炎燚環顧四周,月兒也跟著她的視線看了一圈,才發現對方說的是這群守衛。
她猶豫了一下,才答:“當初正是因為守衛的失職,您才會…”
“才會什麼?”
月兒自覺失言,捂住嘴巴思索半天,又補充道,“您才會被壞人擊暈,不過好在有英勇神武的夜王,救您於險境。”
“夜王7歲便來到黑市,憑借一身傲骨跟不凡的身手迅速成為老夜王的左右手,年輕有為又帥氣多金,簡直是霸道總裁的現實版。天啊,要是被他看上一眼,心髒都要漏跳半拍。”
她捂住臉,嬌羞得無地自容,不知道腦海裏想著什麼齷齪的事情。
炎燚默默地看著她,有點尷尬,又不知道怎麼結束這個話題,誰知對方越說越起勁,完全不顧眼前人的反感。
“天神,你聽到我說的話了嗎?”她很自來熟,不過兩天已經改變了稱呼。
炎燚隨便應了一聲,心想,總算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