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讓你別來打擾嗎?”一陣微風吹過,正好把炎燚手中的書本翻了一頁。
這期間,夜王幾乎沒有感覺到丁點來自靈能的異動,眼前這個女人,真如左至極峰所說的那樣,的確是個徹徹底底的天神嗎?
既然她是天神?為什麼還要偽裝成林月神的模樣?受盡那樣的屈辱。
他很想弄明白這一切,但是炎燚絕對不會告訴他,隻好收回心神,坐到對方跟前。
“聽說你要離開,我想來看看。”夜王一改往日嬉皮笑臉的樣子,認真的注視著那個讓他為之傾心的人。
“消息挺靈通啊…”她放下手中的書,對上對方的視線,從容不迫道:“又或者說,是你的監控器放得好。”
夜王一愣,隨即自嘲一笑,果然不能把她當成林月神那般應付。
“能不能不走?”這句話,發自肺腑,記得兩年前,他曾想跟林月神說出心意,卻因為嫉妒心作祟,浪費了一切機會。
現在,既然給了他一個再來一次的機會,又怎麼能錯過。
“不能。”炎燚的話,幹脆簡潔。
“既然帶走我的心,留著我的人有什麼用?”夜王拉緊她的手,說出那預想了千百遍的話。
“這麼說,你打算把自己的身心都交給我咯?”她態度依舊那般冷漠。
“我願意,如果可以,我願化作你心間一點朱砂,永永遠遠守護著你。”這句話,夜王暗自揣摩了好幾遍,才敢說出來,為了顯得自己誠意滿滿,他還特地單膝跪地,隻求對方正眼看他一次。
炎燚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她咬破指尖,把那一團鮮紅的血液印在夜王眉心,空氣中靈能轉動,血液緩緩爬進對方皮膚裏,很快與之融合在一起。
“這是什麼?”夜王覺得對方的動作充滿了儀式感,該不會是什麼詛咒吧?
“血契,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守護獸了,不論生或死,都將與我緊密聯係在一起。”炎燚臉上沒有一點變化,就好像這件事跟她無關一樣。
“什麼?!!!”夜王一聲驚呼,自己就這樣成為神獸了?他可是黑市的主人,除魔界首屈一指的除魔師啊!這單買賣,絕對是虧本生意。
“你一定在騙我,對不對?”夜王摸了摸自己,並沒有多大變化,自我安慰道,不過是她糊弄人的把戲罷了。
炎燚手指著眼睛,不屑一笑,夜王隻覺得畫麵一閃,眼前出現一個熟悉的男人,那人身材修長纖瘦,一身黑色西裝革履,留著一頭齊耳的短發,臉上的神情有些恍惚。
眼前的人,竟是自己…
他倒退幾步,撞到了身後的牆壁,再回頭一看,哪有什麼牆壁,分明是炎燚坐靠著的窗邊。
眼前的視角,竟來自於炎燚。
“這是怎麼回事?”他又是一聲驚呼。
炎燚收回靈識,放開了眼前的男人。
夜王這才感到一陣輕鬆,視線又回到了身體裏。
剛才那感覺,像被吊在半空中一樣,上不能上,下不能下的,難不成自己真成了守護獸?
“以後也請多多指教了,守護獸。”炎燚冷眉一挑,露出奸詐的笑容。
上元除魔師,可比那些愚笨的神獸好用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