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換下來,我不喜歡他動手動腳的。”炎燚試圖用另外一種方式說服她。
周小敏恍然大悟,這才燦笑道原來如此,不消一會兒,又手舞足蹈的說起夜王的近況,還問炎燚是不是跟他吵架了,好幾天沒見夜王往這趕。
她的嘴巴像上了膛的機關槍,一旦扣動扳機,就哇啦哇啦哇的說個沒完,炎燚扶著頭,覺得自己有點難受。
她趁著對方吧啦個沒完的時候,把紙盒裁剪成兩副麵具,又用花瓣點綴一番,分別與她戴上,本來紙盒就是精心裝扮過的,隨便剪出個模子都足夠驚豔。
“這是為什麼?”周小敏懵懵懂懂的,捧著麵具的手上下擺弄,生怕弄不爛一樣。
“今夜你是林月神。我是周小敏。”炎燚淡淡的說著,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想幫眼前這個小丫頭。
或許她與夜王有了一樣的錯覺,都把眼前的人當成了林月神。
夜色漸濃,碩大的月亮高高掛在天上,裝點著並不熱鬧的外島。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相視而立,她們身上都帶著各自特有的氣質,隻是身上都換上了各自想要的東西。
月光從玻璃頂灑下來,把氣氛渲染得有些詭異,周小敏在揣測炎燚的想法,而她卻在想著怎麼在今夜之後說服對方離開。
要知道,高智慧種族不能左右到發展中智慧的生死,人類的靈魂是無盡的,死了還能回到地球重新開始,這是另一種形式的不生不滅。
這麼做不但犯了禁忌,還有可能被偵測靈魂的宇宙聯盟發現,後果不堪設想,不過這正是炎燚要做的事。
劉一枝並不會看死相,如果引來宇宙聯盟,或許勝算會高一點。
“為什麼呀?”她不說話時,的確與炎燚有幾分相似,再加上麵具的遮蓋,還真是難以分清誰是誰了。
“今夜過後,如果你還活著,一定要離開外島。”炎燚想了想,還是要低調一點,隨即又說,“不要讓任何人知道。”
“我不走,我要留下來陪著夜王。”周小敏很固執。
“真的不怕死嗎?”炎燚冷冷的看著她,目光所及,是對方身後隱隱跳動的靈能圈。
“不怕!”
通常說出這種話的人都是沒有預見過死亡,炎燚心想,隻要給她點苦頭就老實了。
她鏈接靈能,在對方周身布下陣法,空氣慢慢停止流動,周小敏的呼吸漸漸急促起來,隻見對方胸口起伏越來越大,直到內髒幾近炸裂,炎燚才撤下陣法。
周小敏身子一軟,整個人癱軟在地,淺藍色的紗裙好看的落在地上,隻是沒了那種空靈的感覺,取而代之,是莫名的壓抑。
“你怎麼了?”炎燚扶住她,沒有半分不自然,這種事做得多了,也就習慣了。
“突然心口痛,喘不過氣。我好像要死了…”她驚魂不定的扶著胸口,眼角還掛著淚花,後來又刻意壓製了,“我好想爸爸媽媽…已經一年多沒有見過他們了。”
“你是怎麼來到這裏的?”炎燚試圖激起她的回憶,這是心理攻勢,人一旦陷入痛苦的回憶中,會特別渴望有個依賴,很顯然夜王不是那個人。